不過今天他的話,似乎有點多。
他一邊在畫架上作畫,一邊問向我詢問:“小魚,你覺得這裡得怎樣畫才好?”
我看著畫紙上跪坐在不知是地上還是椅子上衣衫褪直腰際的模糊身影,回想了一下我的那些病人給我說的話,給他提意見到:“腰線還可以描得再細些,最好妖嬈一點,這樣會緊一些,也會更加的舒爽。”
“嗯。”顧淼應了聲,隨即又換了支稍細的筆畫了一起。
我對半成品的畫不是很感興趣,又低下頭去繼續給他捏著腿。
還沒捏上多久,他突然又開口道:“小魚,我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
我問:“什麼事啊?”
他頓了頓,似乎是有些羞於啟齒,過了好一會他才跟我道:“我想把你製作的那些小玩意兒和著我的畫冊一起售賣,你看如何。”
我還以為他要說什麼重要的事,提心吊膽好半天,沒想到就是這點小事,因此我想都沒想,便答應他道:“好啊,我沒有意見。”
我的那些玩意,說是生意火爆,實際上也就是私下裡賣賣幾個熟人,小打小鬨地掙些錢,可是把它們合著顧淼的圖冊一塊賣,那可就不得了。
顧淼的生意多好啊,隨便給我個一成利潤,我就能賺得盆滿缽滿了,我為什麼不答應。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顧淼的時候。
顧淼又笑了:“小魚,我想賣你那些東西,不是想掙你的錢。”
“我知道,”我專心給他按著腿,“你是幫我掙錢呢,靠我自己零零散散的賣,能賣幾個錢,我還得感謝你。”
顧淼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筆,對我道:“小魚,你抬頭看看畫。”
我以為畫好了,抬起頭朝畫作看去。
隻一眼,我便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因為畫裡那個模糊的身影畫的居然是他自己,而他也不是跪在地上或是椅子上,而是坐在輪椅上,輪椅麵前的正是顧淼。
畫中的人,和畫中人正在做的事,被顧淼畫得再清晰不過,我一時語塞,愣在當場,不知所措。
顧淼驟然湊近我,聲音暗啞地道:“小魚,我想說的是這個意思。”
我的腦袋有點發懵,他又近了我幾分,聲音輕柔道:“小魚,你試試我好不好,我喜歡你,想永遠跟你在一起,魚與水天生就在一起。”
我不知道他說的試是什麼意思,但我也喜歡他,我願意和他進行魚水之歡,於是我稀裡糊塗地和他吻在了一起。
天天看在師父師娘親還有周渡和沈溪親,再加上每日接受著顧淼畫冊的荼毒,我其實早就想試試這是個什麼滋味了。
今天終於試到了,滋味果然不錯,像落在柔軟的雲裡,軟綿綿的,怪不得周渡他們天天親不夠。
我也親不夠。
我把看過畫冊裡所以接吻的方式都在顧淼的唇上試了一遍,每種都有不一樣的體驗和感覺。
許是顧淼察覺到我的生澀,他竟然更大力的吻住我,唇舌勾緊勾著我,不許我有半分分離。
他隻得像畫裡那樣,勾著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輪椅上。
也許是今天的太陽太溫柔,也許是今天的雲彩太柔和,也許是我們彼此間都太熱情了,畢竟我麵對的是一個風月高手,我不努力點就顯得太廢了些。
沒多久我們就進行著畫紙上的事。
我坐在他身上,問他道:“是這樣嗎,我不太會,做得不好,你多指導指導我。”
我明顯地看見他愣了一下:“你剛不是說這樣會舒爽一點嗎?”
“這個啊,”我按在他肩上,向他解釋道,“我聽來買我藥的客人說的。”
顧淼又問:“那你以前說得那些?”
我眨眨眼:“也都是客人給我說的呀。”
顧淼:“……”
他聳了聳肩,苦笑道:“抱歉,我可能給不了你什麼指導,因為我也不會。”
“啊?”我徹底震驚了,“你的畫,畫得那麼好,怎麼可能不會!”
“我都是瞎畫的,”顧淼抿抿唇,“反正客人要的隻是畫中朦朧的感覺,並不追求其他,還不是由著我發揮。”
我萬萬沒想到,我以為的風月高手,居然跟我一樣是個黃瓜大閨男,現在我可就真是騎虎難下了。
“不過,”顧淼突然挑起我的一縷發絲,“我願意和小魚把我畫冊上的那些和你客人描繪的那些一一嘗試。”
他又問我:“你願意嗎?”
我們都這樣了,說不願意,未免也太假了,我點頭:“願意。”
就這樣我又稀裡糊塗地從畫館的顧問轉變成畫館的老板娘。
我時常在想,我這輩子是不是過得太迷糊了些。
好在顧淼並不嫌棄我的迷糊,我也不嫌棄他的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