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略有磨損的舊徽章重新佩戴,他委屈得一句話也不想說,轉身就走。
“等下。”應帙抬眼說,“回來。”
“還有什麼?”遂徊不滿地站在書房門口,“還能有什麼?讓我明天開始住向導宿舍,以後隻有交換徽章的時候見麵?”
應帙沒有回答他,隻是勾了勾手指。
遂徊很恨他這般揮之即來的姿勢,傲慢又裝逼,但他又不可避免地為此心悸,很沒出息地回頭,乖乖站到了應帙身前。
“再過來點。”應帙分開了交疊的雙腿,讓給他更貼近的空間。
遂徊疑惑地將膝蓋抵住了座椅,這時,一隻手攀住了他的肩膀,另一隻手勾住他的脖頸,用力迫使他彎下腰。其實這個姿勢過分親昵,應帙的目的昭然若揭,但遂徊近些天被‘打’怕了,意外沒有往那方麵想。
一直到這個吻落到實處,遂徊才錯愕地睜圓眼睛,隨後用力回擁,吻得更深。
應帙非常明白,向導徽章的效用並不能完全替代臨時標記,還需要其他行為進行輔助,但是他們之間的標記實在太過頻繁,他必須要儘快開始戒斷,所以即便親吻並不是合適的輔助手段,應帙再三斟酌之下,還是決定將它作為輔助向導徽章的行為。
畢竟它是□□交換中最便捷簡單,沒有後遺症的方式之一。
還能夠很好地安撫遂徊這顆棘手的定時炸彈。
而且親吻還是換回彼此身體的方法,不過這條僅僅是猜測,尚且存疑。
當然,最最最關鍵的是,應帙並不排斥這個行為,這是一切決策的前提,也是他無言的秘密。
一吻作罷,兩人都有些喘息。
遂徊嘴角顯現非常直白的笑意,沒有必要隱藏,“一個巴掌一個甜棗?應帙,你可真是個壞人,壞到了骨子裡。”
應帙也順著他的笑意勾起唇,沒有說話。
倏然,他隱約聽到了什麼聲音,皺起眉,接著將還伏在他身上溫存的遂徊推開,快速起身,朝著聲音來源處走去,遂徊疑惑地跟在他後麵,看應帙步伐利落地走到臥室,掀開被子,挖出裡麵的兩顆蛋。
“殼裂了。”他說。
遂徊一驚,也快步走過來。
大圓蛋完好無損地在床上抖動,而橢圓蛋
則明顯裂開了好幾l道歪曲的紋路。()
它要破殼了。遂徊驚喜地說,是因為我們親吻的功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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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帙很無奈:“不要把任何事情都強行歸功於親吻,現在想想,我之前信你換回身體方式是親吻,真是被豬油蒙了心。”
“我隻是把我的想法實話實說而已。”遂徊嘴硬,“你有證據證明換回身體的方式不是親吻嗎?”
“證據就是在那之後我們親了那麼多次,也沒有換回去。”
“……萬一是有CD呢?”
應帙懶得理他,自顧自觀察橢圓蛋的破殼情況。
遂徊抱著他無動於衷的大圓蛋,不滿道:“你不好騙了,應帙。”
“我之前好騙是因為我信任你,但你辜負了我的信任。”
“彆把我說得這麼十惡不赦。”
……
如果不是有生物破殼不能借助外力的常識,應帙好幾l次都想直接幫他的橢圓蛋剝開蛋殼,把裡麵賴著不肯動彈的懶惰精神體挖出來。
橢圓蛋的破殼進程慢得像用掏耳勺挖地道,兩個小時過去都似乎和之前沒有任何區彆。
明天還要上課,應帙實在熬不住了,找個毯子圍住橢圓蛋,上床睡覺。
遂徊比他多熬了一個小時,淩晨一點睡眼惺忪之際,也覺得破殼進程遙遙無期,說不定變異精神體破殼都要破個兩三天,便也打個哈欠回房睡了。
懷揣著對變異精神體真麵目的好奇和期待,兩人沉沉睡去,一夜好眠。
然而第二天,應帙是在一陣窒息中醒過來的。
他痛苦地睜開眼,入手是光滑而溫涼的……蛇鱗,應帙瞬間清醒,掀開被子,一條一米多長的紅褐色太攀蛇盤著他的肩膀和脖子,見他起身,便好奇地抬首與他對視,蛇信一吐一吐。
應帙意識到什麼,快速轉過頭,就見白色山羊蹄子踩在主床上,正在和比他先一步醒來的哨兵沉默對峙。
眼角浮著鱗片紋路的遂徊試探著伸出手,摸向山羊巴弗滅的犄角,對方有所回避,卻沒有大幅度掙紮,最終還是讓他得了手。巴弗滅縱容地微垂著頭顱讓哨兵撫摸,白色的羊耳朵輕微甩動,就像此刻應帙頭頂展現的精神體融合態。
他們換回來了,回到了屬於他們自己的身體裡。
下一秒,應帙掀被下床,雖然已經看到了絨毯裡的情況,但他還是不死心想近距離確認一下。
當然,確認結果就是,兩顆變異精神體蛋隨著原始精神體的出現,齊齊消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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