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賴就依賴,總比痛死好。”遂徊抓住應帙肩膀上的衣服,“應帙,求你了,幫幫我……”
真有那麼痛嗎?
不儘然。
有向導徽章,有取之不儘的向導素,有昨夜的吻,遂徊目前的處境比他過去好上太多,但他卻好似嬌氣不耐痛了一般,打了不知道多少折扣的疼痛加注在身,就已經無法忍耐了。
但其實應帙和遂徊都明白原因,因為現在他有了可以求助的對象,出現了一個表麵冷淡卻絕對不會棄他不顧的人。
……被太監說中了,
他真的被這名陰險狡詐的哨兵吃死了。應帙恨恨地想。
“彆裝了。()”他冷聲道,最多就一點痛,我又不是沒體驗過。?()?[()”
遂徊央求的聲音一頓,隨後就是鋪天蓋地的委屈和抱怨:“什麼你沒體驗過?你在我身體裡的時候一直有標記,而且想親我就親我,我都無條件配合的,什麼時候讓你痛過了?”
“……”應帙明明知道這名哨兵目前的委屈成分3分是真7分是演,但又真的很無奈,“彆任性,你清楚我是對的。”
“可我真的很痛。”
應帙不可能說出類似於‘反正這麼多年你都是痛過來的,再多痛一痛也無所謂’的喪儘天良的話,隻能儘量安撫:“你忍一忍,我過兩天看情況給你做精神梳理。”
上一回他們迅速再次交換靈魂就是出現在精神梳理之後,應帙想要留出時間證明這個猜測的真偽。
“我真的很難受很——”
“你直說吧。”應帙無奈至極地打斷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遂徊眼底露出計謀得逞的狡黠:“我——”
“接吻不行。”應帙再一次打斷。
“……”
應帙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遂徊,來點新鮮的。”
聞言,遂徊暗示性極強的視線默默往下方瞥,又被應帙強行掐住下巴抬起來和他對視,“那更不行。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我身體裡的時候有沒有偷偷做。”
“……沒有。”遂徊發出沒什麼說服力的辯解。
上課鈴聲即將響起,應帙歎口氣,從製服口袋裡摸出一張纖維紙,拆開包裝,含在唇間浸濕,又遞交給遂徊,“貼在你腺體上。”
遂徊抬手接過纖維紙,二人接取之間,應帙感覺哨兵的手指故意曖昧地拂過他的掌心,取走纖維紙的同時將什麼東西塞進了他的手裡。
應帙攥住,反手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塊形狀不規則的紫羅蘭色石頭,帶有少許灰藍調,一個指節那麼大。
再抬首,遂徊人已經在數十米開外,下一秒身影就閃進了教學樓。
“……”
他好像真的在追我?
但是怎麼會有人追求向導送禮物送一塊破石頭?
不過確實很符合窮酸哨兵的人設就是了。
應帙對著陽光看了一眼這塊透明石頭,外麵有一些磨砂粗糙的質感,內裡沒有雜質,總體來說還算漂亮,大概是野猴子在山裡上躥下跳時不經意找到,因為聯想到了誰的眼睛,所以小心撿起,想入非非,一直珍藏到現在。
……
仿佛就是為了不讓應帙找到規律,一連二天,他都沒有和遂徊交換身體。
每天早上睜開眼睛都是一次對心肺功能的挑戰,不知道自己究竟睡在主床上,還是出現在副床上。應帙甚至還產生了一個異想天開的猜測:會不會這場靈魂互換其實是變異精神體的陰謀,就是為了讓他們孵蛋,蛋孵出來了,變異精神體free了,所以他們也就不會再換回去了。
至於這幾天的遂徊,簡直就像是一個求偶期的巨龍,成天收集一些紫色的東西豐富他的巢穴,紫色的花、紫色的發帶、紫色的貼紙……一直到應帙看他連吃了二天的茄子,終於忍不住阻止他的愚蠢行為。
“提交上去的生存賽新方案,校方那邊開會同意了。”應帙有些高興,“修改了一些細節,但是大致與我們討論的規則無異。特彆是和普通人軍校聯合演習那條,得到了校長重點肯定。”
他轉身看向遂徊,“是你的功勞……”
話說到一半,應帙就看到遂徊正在喂山羊巴弗滅吃紫甘藍,而太攀蛇利維坦身體已經是紫薯的形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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