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崔凝使勁點頭。
“你可還有彆的事情瞞著我?”魏潛如清泉的眼眸盯著她,仿佛能將人看透一般。
崔凝心虛,嘴上卻急巴巴的道,“再沒有了。”
魏潛見她目光亂飄,也沒有多悲傷的樣子,便知隻是小事,便笑道,“是不是上次跟蹤姬玉劫的時候走的急,忘記付茶館錢了?”
“啊?!”崔凝驚歎,滿臉崇拜的望著他,“這你都知道?”
“我幫你付過了,不必放在心上。”魏潛見她恢複了活力,心裡鬆快了幾分。
崔凝暗自腹誹,她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好麼!若不是他的目光如此清正,仿佛要蕩滌天地間一切枉法之事,她還覺得自己賺便宜了呢!
“五哥,你有沒有做過壞事?”崔凝有理由懷疑,這人正直成這樣,八成從小到大都沒有乾過一星半點的壞事。
魏潛垂眼看著她瑩白如玉的小臉兒,心中一動,俯身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沒有,不過正要做。”
他的聲音介於醇厚與清朗之間,平時聽著隻覺得好聽,此刻帶著一點點幾不可辨的沙啞,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音色,頗為勾人。
崔凝隻覺得熱氣噴在耳朵上,癢癢的發燙,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正要扭頭去看他,小嘴便被溫熱的唇覆蓋,一時間獨屬魏潛身上那種宛若青竹勁鬆混合著陽光的氣息霸道的侵占了她的鼻息。
崔凝瞪大眼睛,有一種陌生感覺從唇傳遞到全身,酥酥麻麻,令她心跳加速,四肢發軟,一時有些站不穩。
正當她要癱軟是的時候,腰肢和後腦勺被兩隻大手托住,整個人落入溫暖的懷抱中。
這個吻,親的結結實實,持續的時間卻不長。
崔凝腦子裡一片漿糊,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衝到了腦袋,暈乎乎的發脹,臉頰滾燙滾燙,再一抬眼,瞧見魏潛也是俊臉通紅。
巷子裡很僻靜,偶有鳥雀落在屋簷的積雪上,飛走的時候撲簌簌的踩落幾小塊雪。
魏潛連耳垂都紅了,麵上仍帶著笑意,小聲對她道,“我與家裡說過咱們的事,前幾日父親請了兩位崔大人吃酒,私下裡說定了,我便請了老師今日上門為咱們做媒。”
徐洞達乃是三代帝師,請他保媒比求一紙聖旨賜婚更加體麵,對於世家大族來說,那個“賜”字便是辱沒,聽著心裡便不痛快,婚配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時輪到旁人來賜予了?便是皇帝也不行。此前徐洞達還從未幫人保過媒,能求得他出麵,魏潛是費了不少功夫。
“可還滿意這個生辰禮?”魏潛問道。
崔凝想來想去,總覺得自家吃虧了,但也知道這份體麵是獨一份,再沒什麼挑剔,隻能扁扁嘴。
魏潛把她那點小心思摸的透透的,從懷裡摸出一塊玉佩塞進她手裡,“這是我從小用的玉佩,自己雕的頭一個,玉質不算難得,雕出來的東西如今看著也幼稚,我後來雕出過許多比這個強千萬倍的,可我從來隻戴它,從沒有換過。”
“我把它給你,許你此生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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