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說說昨夜的事吧。”魏潛自來和女子就沒有什麼好聊的,連幾句寒暄都覺得浪費時間。
陸憑風凝眉思索,須臾才開口道,“其實昨天下山的時候我就隱約感覺到被監視,但不知道那人並沒有出手……”
“迷煙進來的時候我毫無所覺,可能是那歹人不知我自小練武,所以大意了,迷藥對我尚未完全生效便潛入,我自來警覺,半睡半醒察覺有人要動我,便一下子清醒了。“
她醒了之後立刻就發現自己的不對勁,心知是遇上歹人了,於是暗暗蓄起全身力氣,趁著那人要挾起她的一瞬間反手抽出枕側的短刀刺了過去。
可惜的是,陸憑風到底是中了迷藥,敏捷度和力道都大打折扣,那一刀沒有傷到要害,隻因那人沒有防備,急急閃身退開的時候右手臂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過招之時,陸憑風能感覺到那人的退意,打算大聲呼救,但張口發現自己竟然發不出絲毫聲音反而又吸入了大量迷藥,那歹人一見她越來越不支突然就不急著走了,也不再用狠招,隻是一心纏鬥,等她藥力發作之後自己暈倒。
陸憑風意識越來越模糊,心一橫便用短刀刺了自己一下,用疼痛暫緩昏迷的時間。
她調理分明的講述一遍,事情經過同暗衛所言相同,“那人武功與我不相上下,隻不過我身中迷藥,他若一心想置我於死地決計不難。”
真是采花賊?崔凝疑惑。
她也讀過監察司備案,那些采花賊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一般都是悄悄潛入某戶人家,在閨房裡****完小娘子,事了拂衣去,那些被辱的小娘子遇上這樣的事情一般不會告訴任何人,隻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吞。
這些采花賊有的沉迷給處子破瓜,有的專挑人妻下手,更甚至備案中有一個至今未曾被捉住的“玉郎”,據說因為生的極為俊俏,“采花”時隻用藥弄暈其他人,從不弄暈獵物,被他“采”的許多娘子甚至有許多連心都一並交付了。
無論是哪一種,這些采花賊之所以被稱為“賊”,是因為大多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不會鬨出很大陣仗,如果把人擄走不送回來,次日恐怕全城都知道某個小娘子失蹤,倘若不想被人發現,難道還要擄走辦完事再送回來?
若是旁的地方倒也不難,但陸將軍府可不是任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能走的地方,更何況這人還想一次在這裡擄走兩個娘子。
魏潛又問了幾個關於凶手身形的問題,又重新定了一下搜尋範圍。
凶手武功高強,身高七尺以上,右臂和後背有傷,懂得藥理,能夠自行配製迷藥。如果不是陸將軍府的仇家,此人也應該觀察陸府有一陣子了,畢竟陸將軍府防守比一般府邸要嚴密,如果這個人的武功和陸憑風仿佛,一個人來去是沒有問題,但若想帶著一個人避開所有防守,恐怕必須要先探查好守衛布置。
陸將軍府這條道上住戶全是豪權,也沒有攤販,如果有人屢次在附近出現,應該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裡應外合。
崔凝問,“陸府可有仇家?或者你最近得罪過什麼人?”
“哈哈!”陸憑風大笑,“估摸著,這長安,恨我陸家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至於我,我自小在邊關,十二歲之後才回來,認識的人不多,不過大部分都得罪過。”
陸憑風本性暴露無遺。這猖狂勁兒,讓崔凝覺得自己真是瞎了眼。
不過,待她笑罷,認真說話的時候又端莊起來,“聽說表妹被擄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