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和真正的彭佑。”衛冷笑吟吟的看著她,“小丫頭,有什麼想問的,可要快一些,說不準我一會兒又要睡了。”
“你......”世事變化太快,崔凝腦子完全跟不上,方才一肚子的疑問,此時一個都想不起來了。
“嗯?”他斜身撐著頭,饒有興致的打量崔凝,舌頭舔了下嘴角,眼睛裡帶著鉤子似的,無端叫人覺得色氣。
崔凝怔了怔,然後伸手幫他把杯子裡添滿水,很是客氣的道,“我看你很渴的樣子,先喝點水吧?”
“哈?”衛冷先是一臉不可置信,而後忽然哈哈大笑,“也對,還是個半大的小丫頭呢。”
說著,一口飲儘杯中水,而後手指極有暗示的輕緩的撫摸著杯身,舌尖卷掉唇上殘留的茶水,湊近崔凝,低啞的聲音帶著若有若無的喘息,“在下還渴著呢,怎麼辦呢?小崔大人?”
崔凝活到這麼大頭一回見識這種場麵,雖則以往沒吃過豬肉也沒正兒八經見過豬跑,但人類對於某些方麵有著一種出自本能的判斷力。
不過,衛冷好看是好看,景兒也新奇的景兒,可她現滿腦子都隻想發自內心的問一個問題:您這麼騷您自己知道嗎?
“那個......”亂七八糟的想法先放一放,因為她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彭佑的病症和道家所說的“分神”有共通之處,那麼這些分出來的人都是“雜念”,絕不會毫無理由的出現,所以......他心裡究竟有什麼過不去的坎,致使自己分裂出這麼一個滿身是“欲”的人?
更值得深究的是,這個代表“欲”的人在目前出現過的幾個角色之中看起來最強大。這種強大,不是指武力強悍,而是心理上的。
執念越深,心魔越強,那麼,是不是可以猜測,彭佑受到最大的創傷與之有關?
彭佑曾經被賣進南風館,他被買進去多久、都遭遇過什麼事情,現在除了他自己,或許已經沒有人能夠知道,但是崔凝以為,這件事情隻不過是致使他分裂的其中一個原因,還有更重要的是......
“你和楊檁之間是不是有那種關係?”崔凝問。
“咦?”衛冷露出一絲訝異,修長的手指劃過唇角,“那種,又是哪一種?”
“唔。”崔凝認真的想了想,“雙修?合歡?”
衛冷可能活到這個歲數也沒見過這麼虎的小娘子,不禁失笑,“難為你個生瓜蛋子竟然能想到這一層,果然不簡單。是啊,那又如何?”
雖然崔凝心裡已經有所猜測,但是聽到肯定的答案,還是覺得難以置信,“你、他、他不是......”
“他呀,就是個負心漢。”衛冷摸著手上的鐐銬,溫柔的像摸著情人的臉,語調卻十分漫不經心,“當年阿佑從南風館出來後,便有些不大好,平日裡但凡與男子接觸便會嘔吐不止,除了楊檁。”
人活在世上怎麼可能完全不接觸同性?彭佑短短時日便瘦到脫形。而且,更為嚴重的是,他不僅不能接觸同性,就連對異性的接近也十分抗拒。
那段時間,楊檁幾乎什麼事情都不做,衣不解帶的照顧彭佑,直到他有所好轉。可是隨之而來的便是另外一個問題,他對楊檁太過於依賴了,幾乎要形影不離的地步。
而兩人之間異常的關係的開始,是到了淮南以後,楊檁一次醉酒,強迫了彭佑。
這對於彭佑來說,無疑又是一次重創,但楊檁事後信誓旦旦,又是自責,又是發誓賭咒,說要一輩子對他一個人好。彭佑對楊檁有著超乎尋常的依賴、信任,所以楊檁的承諾多多少少能夠起到一些安撫作用,但他恐懼與人肢體接觸是種病,而非僅僅是討厭,所以在之後每一次半引誘半強迫的發生關係之時,他變的十分矛盾和煎熬。
這種身心的雙重痛苦之下,誕生了衛冷。,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