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已經破門而入的那群紅眼怪物在某個命令下真的停了下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驚愕。
“這，這是...”
原本擠在一團的紅眼怪物四肢僵硬的分散開一條路。
扛著大刀一身染血宮裝的少女走了進來。
被救的一群人呆愣地看著向他們走來的眼熟少女。
“十，十公主殿下！”
驚呼出聲的是一位華服婦人，作為經常出席各類宴會和活動的吳家大娘子，她見過很多次這位在京城頗具盛名的公主。
毀譽參半的盛名，驚世駭俗，舉止輕浮，混跡在男人群裡的一奇女子，但頗具太子皇子們的寵愛。
旁邊扶著自家夫人的吳首輔皺眉看向迎麵而來的少女。
“看來本宮沒來遲。”秦越楠抬起一雙異於常人的紅瞳，咧嘴笑道。
這些人自然也瞧見了十公主猙獰的容貌和那似血的眼瞳，都驚駭地不敢出聲。
【主播，你要如何試著讓他們接受你？】
揮手讓大部分小弟們退出這個廂房，秦越楠隻讓兩個全身乾淨做事不僵硬的紅眼怪物留守在她旁邊。
紅眼怪物之間有著絕對的等級壓製，她挑得這兩個護衛皆是早一批變成怪物的人，身上沒有那些可怖的血淋淋大傷口。
而操縱它們的王——秦越楠將基本的常識和規則都灌輸了一遍，它們現在就是最佳的隨從小弟了。
身後的護衛搬來一張椅子到中心，坐下的少女雙手握著大刀佇立在腿之間，表情溫和但內心冷酷回88道：“不接受就轉化成我小弟，接受的繼續當人。”
最終還是吳首輔率先出口，他經曆過許多大風大浪，這次的詭異之事著實是世間罕有。
“十殿下，你依舊保持了意識和記憶嗎？”
年近八十的吳尋文被小輩攙扶著來到椅子前，他開口便是最關鍵的問題。
“吳老頭你拿著戒尺打人的時候本宮還記得。”秦越楠笑著回，她這一番話即是回答了吳尋文的問題也是為了緩解這般奇怪的氛圍。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本宮情況特殊不同於紅眼怪物那般嗜血食生肉。”
“那麼殿下是幼時的殿下，還是最近聲名遠揚的殿下？”
老狐狸吳尋文看得透徹，加上之前的冒牌貨改了個名叫秦柔兒，舉止行為根本沒有隱藏...這些年礙於皇室臉麵，許多猜到真相的人都以為十公主患有雙魂之症。
“秦越楠。越乃母族之姓，楠為荀子勸學中的楠木非枝[1]。”
“本宮想吳首輔是很清楚的。”
秦越楠意味深長地看向老頭。
吳尋文再次聽見了這個名字，老眼昏花地好似瞧見了時空的另一頭，那位年輕的越淑妃牽著小丫頭來到他這太傅麵前時的話。
“吳太傅，這丫頭名喚秦越楠，越乃本宮之姓，楠...”
“桑榆非木，楠木非枝。故此為此楠，對嗎淑妃娘娘？”
接話的吳尋文早就知道這位十公主異於其他皇女的名字，因為本朝皇子以‘明’皇女以‘元’為序齒排列取名，而這位十公主是唯一一個冠上了母族的姓氏。
不過越氏之女確實有資格，畢竟隻是一個公主，沒有大臣會打越氏的臉麵。
就是這個楠字，吳尋文才會突然插話給這個名字做了定義。
怔愣的淑妃笑了下，她點了點頭，“不錯，這個寓意也極好。”
“往後這孩子便拜托了吳太傅，她皮實太傅隨意管教。”
皮實鬨騰的孩子總能讓人印象深刻，吳尋文在太學時不過掛職了一段時間來教導這些皇室子弟，要數眼緣最合的反而是十公主。
十公主是最像他輔佐過的那位太宗。
投入情感過多的結果便是吳尋文在十公主‘換人’後便知那位小小的十公主沒了。
但如今原裝貨回來了，吳尋文發自內心地有些慶幸。
其他人見吳首輔同這位十公主好似熟人一般的聊著天，搞得他們一頭霧水。
咋回事？之前祖父不是同這十公主一向不熟嗎？
我也不知啊，還有十公主的名字咋一會兒秦柔兒一會兒秦越楠的？
站在身後扶著老人的男人朝後麵開始了眼神交流。
“所以十殿下後麵有什麼打算？”
“本宮打算去皇宮。”
以為十公主要救人的吳尋文很是欣慰，他再同少女詳細問了幾句她目前的身體狀況，得知她是體質特殊的原因，便眼含淚光和惋惜。
“唉這般可如何是好，若全天下的人都染上這般怪異之病...”
憂國憂民的吳尋文哀歎道，如今世道亂象頻生，整個大秦該如何辦啊。
“惠崽你說這些異變的人會有恢複的一天嗎？”內心詢問的少女也不想天下亂成地獄。
【放心主播我會輔助你，直到世界痊愈。】
係統的女聲空靈而溫柔，秦越楠不適地撓了撓耳根。
“不用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