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孫正祿也是無奈急了,他那張相貌平平的臉上多了些無奈和不甘,似乎苦這美人娶親的事情久已。
今日他好似終於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拉著南歲和那位姓施的道友大吐苦水,從他來三兩城赴任開始說起,這一路辛酸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正午的陽光逐漸西沉,城內的家家戶戶門前亮起螢石燈。
南歲對孫正祿的辛苦發家史沒怎麼聽,她一邊喝著茶一邊打量著這間書房。
正門對著的,就是他們三人坐著的茶桌,再往裡就是一張書案,書案後放置了一整麵牆的書,除此之外,整個書房稱得上簡陋,與整個城主府十步一景的建造不太協調。
整個書房唯一的顏色,就是茶桌後的那幅畫,嬌豔鮮嫩的牡丹大片大片綻放在紙張上,南歲沒什麼文化,非要形容的話就是,開的挺熱鬨的。
孫正祿不知是沒察覺到她的跑神還是不在乎,一直說到口乾舌燥,茶都不知道喝了多少壺才放過南歲和施道長。
“我讓廚房準備了些飯菜,不如我們邊吃邊聊?”
南歲擺手婉拒,她此刻腦袋都是嗡嗡的,閉上眼睛耳中就自動響起孫正祿的聲音,比一般的神識攻擊還要可怕。
孫正祿麵露遺憾:“那這件事就拜托兩位英才了,若是真能解決這樁心腹大患,除錢家的懸賞金外,我自己還會另掏一份報酬,定不會讓兩位白忙活一場。”
那位施道友擺出謙卑的姿態:“修仙之人,除魔衛道本就是己任……”
南歲瞬間清醒,不著痕跡的輕踹了施道友一腳。
薛柏給她的欠條堪稱天價,送上來的錢哪有不要的道理?
這一腳下去沒留情,踹的施道友險些沒穩住身形,他乾脆借勢改口:“若城主真有心,我與師妹定會不留餘力。”
南歲不愛說話,這位施道友也十分聰慧,三兩句就把城主哄得心花怒放,笑眯眯的把二人送到門外。
此時正好是飯點,城主府外的街上少有人,一彎明月掛在半空,清冷的月光鋪在巷子中,南歲隱入陰影處,徒留施道友一人在月光下。
施道友也十分警惕,撣了撣身上的灰順手扔下一枚符籙,結成隔音陣。
南歲摸上腰間的木劍,抬眼已無情緒,靈力彙集在指尖,高挑的馬尾一片肅意,聲音中也充滿冷意:“你冒充我宗門之人是何居心?”
“南歲道友,你是不是有些緊張了,我冒充滄雲劍宗之人自是有好處,你不會是在這就要把我滅口吧?”
“或許。”南歲冷冰冰的丟給他兩個字。
兩人相隔不遠,戰意一觸即發。
施道友騰空而起,雙手飛快掐訣,衣擺的南珠在月色下交錯,他身形極快,身後飛出幾道黃紙,封住南歲的去路,他止在半空,雙手交錯,喝道:“定!”
南歲絲毫不懼,輕身避開那符籙,隨即轉身揮劍。
木劍劃出半月,金色靈力從靈脈彙入劍尖,以劍尖為媒介,毫不猶豫的身注入擋住她去路的黃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