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早上那副利落的短打裝扮,頭發絲都沒有亂半分。
狗娃迎上她的目光,奉上一個靦腆的笑容。
他替自己解釋道:“我早前已經挖了一個月,習慣了。”
南歲總感覺狗娃這個人身上有一股說不出的違和,無論是他那路邊隨處可見的名字還是與名字截然相反的長相,從見到他起,便覺得他這人像一團包裹起來的棉花,處處沒有棱角。
可越是如此,越讓南歲在意。
她甚至在意到想抽絲剝繭看清楚,被棉花包裹起來的東西到底是何物。
“歲姐,歲姐?”一直躺在地上的施墨麟不知何時起身,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你怎麼老走神?”
南歲回神,眼睛卻又下意識撇了狗娃一眼。
“什麼事?”她壓下心底對狗娃的在意問道。
“我們在挖礦,你今天做什麼了?”
“讀書。”
閔娘讓她抄一百遍的書,她一下午不過抄了十餘遍,抄到最後,黑色的字體變成一隻隻小蟲在她眼前爬來爬去,險些一頭紮到案桌上,睡了過去。
施墨麟更加咬牙切齒:“羨慕!”
南歲久違的擁有了良心,沒說讓她抄書還不如讓她挖礦。
此時夜已深,南歲跟施墨麟還能頂得住,可身為肉體凡胎的錢多多早就倚著欄杆睡了過去,小世界內安靜了下來,清風拂過一整天的浮躁。
南歲從廊下一躍而下,衣擺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她擺了擺手:“睡了。”
但她的腳步卻是往院外走去。
“廂房不是在這邊嗎?”施墨麟小聲嘟囔,轉頭撞見精神頭依舊不錯的狗娃,“你怎麼還沒睡?不困嗎?”
狗娃笑笑:“衣服弄臟了,還要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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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歲白日讀書時,注意力不太集中,在東看西看時發現了一個練劍的好去處。
她直至現在也沒有放鬆警惕,對於小世界內的靈氣不敢納入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