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他邊原地打了個寒顫。
“你畫個取暖符貼身上試試呢?”謝衡之回頭來扶他,走在上風口幫他擋住風。
“不,不管用,這股冷風可以直接穿透護體靈氣,衡衡,你能抱抱我嗎?”
謝衡之:“……彆得寸進尺。”
南歲無暇摻和嬌弱的施公子訴苦的一生,左右觀察著周遭的環境。
道路兩旁是不知道哪個朝代的建築,與三兩城內的街道截然不同,看起來粗獷又豪放,野獸的頭骨掛在簷角,被寒風吹的發出嗚嗚聲,家家戶戶門口都掛著幡子,隻是經過長久的風沙洗禮,隻剩了些布條。
周圍沒有人,腳下的灰塵被踩得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
突然——
“撲通!”
南歲聽到身後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她還以為是施墨麟不頂事,被寒風吹到,結果卻看到了一道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這是,哢哢,是剛剛,哢哢,合歡宗的那個小姑娘?”
施墨麟的牙齒忍不住顫抖著發出聲響,與謝衡之一同看向倒在地上的無憂。
謝衡之:“你這麼冷了就少說兩句吧。”
南歲回身快步走過去,果然是無憂。
小姑娘嬌嫩的臉被凍得發出鐵青色,倒在地上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
“無憂?無憂?”南歲蹲下身來拍了拍無憂,觸摸她的肌膚,隻覺得一陣冰涼。
顧不得其他,在謝衡之的幫助下,南歲背起無憂進了就近的房子,盤腿坐下,靈氣探入她的經脈,發現她的靈氣已經結冰,與冰棱沒有區彆。
南歲看向遲一步帶著施墨麟進來的謝衡之,謝衡之沉默一瞬,咬開指腹,塗到無憂唇上。
“……沒有,她沒有意識,吞不下去。”
本著咬都咬了,他將指尖朝施墨麟那一抬,“你要嗎?”
進了屋以後,施墨麟好了不少,說話也不磕巴了,靈氣的運轉也沒有堵塞感,幾次運轉後便緩過來了勁。
“謝謝你,我吃素。”
他又問南歲:“歲姐,我們現在什麼丹藥都沒了,怎麼救她?”
“我給她些靈力試試吧。”
五行靈根相生相克,無憂是水靈根,金生水,水生木。
南歲把無憂扶起,五心朝上,她的靈氣自無憂眉心湧入,引導著金係靈氣在無憂的識海內運轉,從而把她沉睡的意識喚醒。
半柱香的功夫,一層水霧從無憂天靈散出,被他人靈氣強行進入識海,導致她痛的皺眉,痛到極點,她忍不住發出‘唔嚶’聲,南歲這才收回靈力。
她也不好受,光是精準的操控著靈力在無憂體內運轉就格外費心費力,稍有不慎,就會將無憂的識海碾碎,徹底送她歸西。
施墨麟在一旁打坐運氣,隻有謝衡之還在守著。
他見南歲要起身,三兩步的走過來把她扶住,極為熟練的咬破指尖,湊到南歲跟前:“要嗎?”
南歲:“……你又不是什麼行走的血包,自己留著吧。”
逢人就問要血嗎,他是真不怕把自己給吸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