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衡之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正扶牆起身，如玉般的臉上格外蒼白，一雙漂亮的眼眸宛若上好的琉璃，在夜色中透著些明亮。
“秦鹿之戰已過去那麼久了？”吳嫂子喃喃，她眼神暗淡下來，有一瞬間的失神。
她的麵容本就透著些灰白之氣，此時好似蒙上了一層霧，令人看不清個中情緒。
“如何？”南歲轉頭問謝衡之。
“這修煉之法很好用，我已經入了練氣。”
經脈比以往拓寬不少，靈氣在體內運行的格外流暢。
施墨麟有些嫉妒：“我入練氣可是用了三天，怎麼在你這跟喝水一樣簡單。”
南歲疑惑：“從引氣入體到練氣有那麼難？不是一下子就可以的嗎？”
施墨麟：“……”
人比人氣死人，他討厭這些天賦比他要高的人。
“秦鹿之戰之時王皇後曾親自上城牆督軍，之後她可過得還好？”
吳嫂子的發問拉回南歲等人的注意力，南歲便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謝衡之。
“王皇後回京後被老臣指責失貞，她自請下堂，被打入冷宮，一年之內，香消玉殞。”謝衡之道。
“哈哈哈！”吳嫂子突然笑出聲，回蕩在空蕩蕩的屋內，有些瘮人，她眼角流出血淚，臉上充滿了絕望和不甘，“好一個深情款款的孫成岩，竟如此對待發妻，縱容那些老不死的東西對皇後娘娘肆意傷害，當日我就該一刀把他宰了，省得他為禍人間！”
南歲與施墨麟麵麵相覷，在彼此眼中看出了茫然。
沒一會，吳嫂子冷靜了下來，擦了擦眼角的淚對謝衡之道：“我知你此次前來是為了鮫珠，等三日後，神器鑄成，我會讓你去聖殿修行。”
謝衡之拱手：“多謝。”
吳嫂子說完這句話後擦乾眼淚推門離開，把房子留給了南歲等人。
門應聲而閉，施墨麟一躍而起蹦到謝衡之跟前：“衡衡，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秦鹿之戰。”
等吳嫂子離開後，謝衡之才露出幾分疲態，扶著牆慢慢坐在地上，重重的喘了一口氣。
一線天光貼著窗隙落進來，正好在謝衡之跟前劃下明亮的一道，他將頭抵在牆上，露出修長的脖頸，頸間的皮膚白而薄，喉結凸起，在這天光的照耀下，透出幾分頹廢的媚態。
施墨麟：“……秦鹿之戰就秦鹿之戰，突然露出這個模樣做什麼？歲姐，你知道秦鹿之戰？”
“沒看過。”
南歲過去檢查無憂的狀態，見她靈氣還在不斷地運轉，便知道沒什麼大礙。
“其實我剛剛騙了她，外界並非是秦鹿之戰結束三百年，而是秦鹿之戰結束了五百年，剩下的這二百年內，孫氏皇族死的一個不剩，如今的東境人皇，名為鳳珥。”
南歲起了聽故事的興致：“展開講講？”
“給您說一段？”
南歲從乾坤袋中摸出一個小瓶拋給他：“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