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在陽光下散發出隱隱寒光,傳出來的氣勢有些逼人,南歲皺皺眉,揮了揮手中的劍,驅散這股氣勢。
褚寧眼尖,一眼就認出了南歲手中的木劍出自何人之手:“薛柏真人的木劍?你是他什麼人?”
南歲:“。”
插科打諢一向是施墨麟擅長,他立馬拍著巴掌走過來:“道友好眼力,我師姐拿著薛柏真人的劍不就說明我們都是好人了嗎?隻是我們離開宗門前家中長輩有交代,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這才無法坦誠相待,望您見諒。”
“既是薛柏真人熟識之人,那就好辦了。”褚寧把這王佑的刀,讓他收起,同時環胸,居高臨下的看向南歲等人,“先前薛柏來我藥王府大鬨一場,共計造成了一萬上品靈石的損失,這筆錢,你們誰付?”
南歲:“……我不認識他。”
她反應最快,下意識就要把這個鍋甩出,她都替薛柏背了五千上品靈石的債了,再背下去她與扛起玄天大陸的老王八有什麼區彆?
謝衡之:“……”
他看向施墨麟:“要不你來?”
施墨麟與他二人穿音:“不是吧哥姐,我帶出來的靈石在泰來山花了一半,在望城鄉又花了點,現在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錢啊,要不讓藥王穀的這位師姐或者師叔給打張欠條,我五百年後替你師父還行不?”
南歲:“你隨便,到時候彆找我要。”
聽到這話,施墨麟從乾坤袋中掏十塊上品靈石遞給褚寧:“出門在外沒帶那麼多錢,先給你十塊,等此事完結剩下的我雙手奉上。”
褚寧接過,上下顛了顛。
南歲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上品靈石散發的光輝所吸引,一時不察。
“王佑!”褚寧突然厲聲道。
下一瞬,王佑收起的大刀再度劈出,破空聲襲來,謝衡之及時拉過南歲,長刀落地,在青石板上劈下一道約三尺的深痕。
南歲提劍上,卻被謝衡之攔住。
“兩位道友,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褚寧:“玄天大陸誰人不知滄雲劍宗窮的響叮當,你們幾人出手就是十塊上品靈石,怎麼可能是滄雲劍宗之人。說!冒充薛柏真人弟子是何居心!”
在王佑動刀的那刻,謝衡之腦海中劃過無數個他們是如何暴露的念頭,他萬萬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字,窮。
自打南歲下山後,因為窮這一事她都被羞辱麻了,將褚寧說的話全當耳旁風,隨時等著提劍上去與王佑鬥法。
她下山以來打過的都是法修,唯一用劍的周秦還是個在她劍下過不了三招的廢物,這等冷兵器的鬥法令她血液都沸騰了起來,耳邊仿佛已經響起了兵器交戰之時的‘鏘鏘’聲。
謝衡之一眼就看穿了她眼底的躍躍欲試,隻是此時並非是動手的好時機,他們趕時間,早日解決王皇後的事情才是正事。
輕輕拍拍她的肩膀,像在安撫街邊鬥氣的小狗,輕聲道:“改日你在與他打一場。”
“好。”南歲倒也乖覺,隻是盯著王佑一臉的期待。
王佑被她看的有些發麻,搓了搓胳膊。
謝衡之道:“我們確實是為了王皇後隻是而來,王皇後閨名可是叫無憂?”
“你為何會知道我長姐的閨名!”
“王道友不必動怒,我們所謀為同一時,王皇後天生鳳命,眼下馮家父女意圖用鳳命複活死去多年的凶獸朱獳,才不惜謀劃這場火,昨夜我並未在坍塌的宮殿內察覺到王皇後的氣息,今日我們潛入皇宮得知,馮皇後可能將王皇後的魂魄用秘法與她腹中的胎兒融合,所以才來尋二位,看看能否聯手粉碎馮家父女的春秋大夢。”
這一番話說的言辭懇切並未有半點隱藏,隨著謝衡之越說,王佑就越惱怒,直至聽到王皇後的魂魄被融合,他直接臨刀而起:“我去殺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