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宮中來了不少和尚道士,據說是給皇帝做法驅邪的。
其中一個年輕和尚與沈貴妃頗有緣分,與她講了一些佛經,還勸她放下心中的苦痛皈依佛門,沈貴妃放不下心中的欲望,皈依佛門自然不可能,隻能借著這些佛法來消解自己心中的苦痛。
這宮中的熱鬨與雲穆山的淒涼完全不同,也不知道嶽王是怎麼過的。酒喝到一半的時候,沈貴妃就裝醉回去了,皇帝不理兒子不睬,她還是想讓那個聰明年輕的和尚陪著自己,讓心裡稍微平靜平靜。
“皇帝已經一個月沒有寵幸貴妃了。”
宮宴結束之後,寧環進了馬車裡,遞給慕錦鈺一塊月餅。
慕錦鈺不願意吃:“最討厭月餅。”
今天宮宴上的月餅他是一口都沒有嘗。
“人非草木都有情,兩個兒子境遇完全不同,一個的冤屈無法伸張,沈貴妃心中苦悶無法排解,皇帝不在身邊,她可能要另尋他人了。”
慕錦鈺沉默了一下:“你用這個法子?”
寧環挑了挑眉:“怎麼,隻許皇帝三宮六院,皇帝冷落宮妃之後,宮妃不準紅杏出牆麼?”
慕錦鈺看了寧環一眼:“她們要有後妃之德,受著冷落才正常。人是哪來的?你弄進宮糊弄皇帝的那群和尚道士?”
“後妃之德?”寧環道,“後妃之德隻是壓抑自己成全彆人罷了,任何一個聰明有腦子的人都不會被這個說辭給唬住。沈貴妃年年都在這宮裡,生下來就是為了進宮,除了皇帝和她的兒子之外也沒有見過幾個男人,最近心情沉悶無人安慰,她想開心一點,尋一個理解她的人,有錯麼?”
慕錦鈺眯了眯眼睛:“以後倘若孤冷落你,你也要開心一點,另尋理解你的人?”
寧環笑了笑:“太子會冷落我嗎?我不是女人,從小聽到的話語也不是三從四德,倘若太子走了,我高興呢,自己也走,這輩子都不會再回頭,與太子一彆兩寬。不高興呢,太子可就危險了。”
“孤才不是三心兩意的男人。”慕錦鈺道,“孤素來專一,這輩子隻愛慕一人。”
寧環上身慢慢探了過去,修長手指緩緩撫摸慕錦鈺的喉結:“我替太子記著今日的話語。”
湊近去看,寧環的麵容愈發昳麗惑人,無論是狹長淺淡的眸,還是薄而上翹的唇角。
慕錦鈺知曉寧環的危險,寧環絕對不是任人褻玩的金絲雀,哪怕生著比金絲雀更加秀美精致的外表。可越是這般,慕錦鈺越是沉迷於此,想要征服占有,讓對方徹徹底底的喜歡自己,淪陷在自己的身下。
來之不易隨時都有能力逃走的事物最為珍貴,任何一個有野心有能力的人都想得到這般危險的人物。
“孤自己記得。”慕錦鈺把寧環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處,“倘若孤變心,就把這顆心挖出來送你。”
寧環困倦的一笑:“不說這些了,我先休息一會兒,等下就快到家。”
慕錦鈺不肯放過寧環,他貼著寧環的耳廓,在他耳邊低聲道:“不想試試馬車裡麼?”
寧環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嗯?”
一手入了他的衣襟裡,冰雪般的肌膚被粗糙指腹擦過略有些刺痛,寧環趕緊去抓他的手:“你瘋了?”
慕錦鈺知曉寧環素來冷淡,平時就端著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神情,無論宮裡還是太子府,下麵的人見到寧環都恭恭敬敬,半點不敢冒犯。
寧環是高高在上,可慕錦鈺卻想看他露出情動的一麵。
他把寧環抱到了自己懷裡,低頭吻著寧環的耳廓:“孤很想要,怎麼辦?”
寧環力氣完全沒有慕錦鈺的大,他掙脫了一下沒有掙脫出來,反而被重重捏了腰側,無力的坐在慕錦鈺的腿上。
慕錦鈺一身蠻力,比力氣他是比不上對方。
寧環沒有想到慕錦鈺異想天開,要在馬車上做這個。
慕錦鈺壞笑道:“喊一聲夫君就放過你,不在這裡弄你。”
寧環雪白麵孔逐漸變得潮紅,輕輕闔上了眼睛。
慕錦鈺見他如此情態,猶豫著要不要繼續欺負下去了,他一邊猶豫一邊在寧環肩膀處親,一猶豫就是一刻鐘。
等下如果寧環被他欺負哭了怎麼辦?弄哭好像更刺激一些,他還沒有見到寧環控製不住落淚的神情。
馬車略有些顛簸,人坐在馬車上肯定不舒服,如果寧環抑製不住叫了出來——算了,如果寧環控製不住了,就讓他咬自己肩膀好了。
接下來應該做什麼好,要不先在寧環臉上親一親吧。
慕錦鈺捧著寧環的臉親了片刻。
寧環估摸著時間快到了,雖然在慕錦鈺懷裡被硌得難受,也沒有再掙紮。唇角被啃了兩口也沒有什麼反應,慕錦鈺正打算脫寧環衣服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阿喜在外麵道:“殿下,已經到家了。”
寧環整理一下衣物,從慕錦鈺身上下來了。
慕錦鈺不知道怎麼就到家了,他隻好也跟著下來了,順便瞪了阿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