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我失望,媽媽隻能更加拚命的賺錢。”
“但她身體本來就不好,拚命工作隻能讓她的身體越來越差。”
“後來……我在她最後一段時間等來了趙華。”
“他說他是省隊的教練,問我想不想跟他學射箭。”
“媽媽讓我答應。”
“我答應了。”
“我進了省隊。我尊重他,感恩他。但我什麼也不能做,隻能拚命的訓練。”
“他們都說我天賦好,是拿冠軍的料子。”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我想她也是這麼覺得的。”
“後來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
趙孜身子轉向一旁。
“他們找到我,說我可以進國家隊。”
“我那個時候才知道他是我爸。趙勻是他哥,那個時候趙勻還在國家隊做教練。”
“什麼天才?我根本不是。”
“當初進省隊隻是施舍。我已經被施舍了一次,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
“我可以自己進。”
怪不得他拒絕進國家隊。
一向敬重孺慕的教練竟是自己從沒見過的父親。
施舍、憐憫、補償……這絕對是趙孜的第一念頭。
依他的性子,能答應就怪了。
孟清州看著他的背影,深歎一口氣,把一旁的外套蓋上去。
“太陽這麼大,我們學射箭的還是要保護好自己的眼睛。”
這中間肯定有誤會。
至少趙華絕對不會是開後門的人。這可是孟清州挨了一頓揍才得到的真理。
而且,趙孜的實力這麼強。
他怎麼會懷疑自己是走後門進的省隊?
孟清州不理解。
但他還是努力組織語言,想要安慰這隻癱在地上的心碎小狗。
孟清州胡亂抓了抓頭發,最後生硬的‘哈哈’開始笑,“你千萬彆瞎想!怎麼會是施舍!”
對方一動不動,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他是真的很討厭安慰人。他不會啊!
“你這種人很討厭!”孟清州甩手不乾了。
“你天賦好實力強,讓你進省隊不是應該的嗎?怎麼就是施舍了!”
“不讓你進才奇怪!那你肯定是被穿小鞋了!”
這樣會不會太凶了?
孟清州說完心裡滑過一絲後悔,趙孜現在這麼傷心,他還吼他。
萬一吼出個一二三來……
往前湊湊,試圖補救,“那個,我不是那意思。”
“我是想讓你自信一點。”
補救起了作用,孟清州看到外套被掀起來一條縫。
趙孜從下麵露出半張臉,語氣聽起來懶洋洋的,輕鬆得很。
繼續發揮他不顧死活的幽默感,“你說這麼多,不渴嗎?”
“不渴!”
知道他沒事了,孟清州放下心,還不忘衝他翻個白眼。
耳邊的腳步聲越來越遠,趙孜把外套扯下來,看向訓練場對麵。
孟清州繞著訓練場一圈又一圈的跑著,已經開始新一輪的訓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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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來了。”趙華接到電話,急忙跑到門口等著。
趙勻挺著微微發福的肚子下了車。
溫禮緊隨其後,禮貌地對趙華點點頭,“又麻煩您了,趙教練。”
雖然上次交流很少,但他沒少聽孟清州炫耀趙教練有多好,對趙華也算初步有了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