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剛才那一招,絕對是練過的。
溫禮不是科班出身,也沒什麼武打的底子,但他為了拍戲是下過苦功夫的,所以對這些不能說精通,也有幾分了解。
就比如剛才那一個側摔,看起來乾淨流暢但又利落狠厲,身段還有一種獨特的美感。
這種美感一般人不會去追求。畢竟學這個的都是為了有一個好身手,能打就行了,誰管它好不好看。
但孟清州兩者兼備,他絕對有專門學過這些。
溫禮猜測他小時候可能是為了鍛煉身體,學過一些華而不實的功夫,但這種一般沒什麼實力,頂多隻是個花架子,隻是看著好看。
後來又不知道因為什麼,從花架子變成真功夫了。
或許和趙教練口中的‘私事’有關?
自己以為已經足夠了解他,但小白兔除了愛吃胡蘿卜外和射箭超帥以外,竟然還會打架。
很好,繼續加油。
趙孜躺在地上,外套懶洋洋地兜在頭上,徹底擋住了外麵的陽光。隻從外套與草坪的縫裡露出一隻眼睛。
他在看孟清州訓練。從第一次看見到現在,這已經是第二十八天了。
這個人變化太大了,渾身上下可以說是脫胎換骨。
從第一次在浴室見到後,他就發現這個人和以前不一樣了。
尤其在看到今天的射箭成績後,心裡的疑問徹底達到了頂峰。
趙孜想不通,一個人的變化怎麼這麼大。
還有,孟清州對他奇奇怪怪的備注。
趙紫。
雖然現在已經改過來了。但趙孜心裡還是很奇怪,他不知道我的名字是哪個字。
他們是一個隊的隊友,在一起訓練這麼久了,按理說不應該不知道隊友的名字。
至少趙孜就知道,他們射箭隊32個人,每個人叫什麼名字,怎麼寫,他都知道。
但孟清州不知道,除了備注錯誤外,他還不知道崔山是誰。
崔山、張毅和常平是形影不離的好兄弟。崔山排行老三,所以他們叫他三哥。
射箭隊每個人都知道,即使是趙孜這種不愛打聽八卦的人都知道。
可孟清州不知道。
那天在食堂和張毅的爭吵,孟清州臉上的茫然不是假的,他是真的不知道‘三哥’就是崔山。
趙孜臉貼在草坪上,地上有一種潮濕的陰涼,讓心裡的疑問逐漸清晰。
其實他是從不關心這些的,也根本沒發現孟清州的變化。
這些疑問全部源於趙言那天的話。
“你有沒有覺得孟清州很不對勁。”訓練結束後,趙言看著孟清州離開的背影,湊到趙孜身邊。
趙孜挑挑眉,邁步離他遠一點,“我覺得你不太對勁。”
趙言可從來不會上趕著找他,一看見他隻會像老鼠躲貓一樣,恨不得跑得遠遠的。
“上次隊內比賽,孟清州排名16。”趙言繼續鍥而不舍的湊上去,“可這次打敗了你,成了第一!”
他是孟清州的舍友,他對於他的變化全部看在眼裡。
孟清州簡直像變了一個人。
不僅水平從中等逆襲第一,性格也變得奇奇怪怪。
以前靦腆羞澀的人現在變得樂觀社牛,飯量還變大了,還愛湊熱鬨。
從i人變e人,這變化瞎子也能看出來。
趙言一言難儘地看著漫不經心的趙孜,這人和宿舍那兩個一樣,都是瞎子。
“上次我去澡堂。”趙言邁開腿趕上趙孜,“你猜我看到什麼了?”
“什麼?”趙孜不耐煩他一直湊過來,隻想趕緊打發了他,“他在澡堂穿女裝還是扮鬼啊。”
“我看到他,對著鏡子自言自語。”趙言聲音越來越低,像是在害怕,“一個人對著鏡子還說什麼對不起之類的。”
澡堂很大很空曠,那天又隻有他們兩個人。
孟清州突然在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