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袖眼神閃爍了避開了她的視線。
這兩人之間的小動,作立馬就被莫渝發現了,又見那林才人滿臉不安地瞪著善兒,心下了然。
“皇後娘娘,妾身已自證清白了。”莫渝向趙皇後施了一禮,徐徐地說道,“妾身自認對妾身那猗蘭殿中的人都還算不錯,這丫鬟卻如此構陷妾身,想來定是受人挑唆,還請皇後娘娘明察秋毫。”
趙皇後點點頭,問善兒道:“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快些從實招來。”
善兒連連磕頭道:“奴婢不是真想陷害昭容娘娘的,可若是奴婢不這樣做,奴婢的家人性命難保。”
“你犯下誣陷宮妃的罪行,同樣會連累家人。”趙皇後沉聲道。
善兒一聽這話,頓時一愣,隨即把頭磕得更厲害了,哭道:“奴婢罪該萬死,隻求娘娘饒過奴婢的家人。”
莫渝見善兒如此,安慰道:“善兒,隻要你把指使你這麼做的人說了,你的家人的性命必會無虞。”
善兒得了她的保證,這才放心,低泣著說道:“昭容娘娘隨皇上與皇後娘娘去甘泉宮避暑的時候,林才人身邊的宮女阿袖來找過奴婢。奴婢以前與她是有些交情,便一時聽信讒言。而且她又威脅奴婢,說林才人的父親是京縣丞,若奴婢把這事給說出去,奴婢的家人就會被治罪殺頭。”
林才人一聽情況不妙,身子發軟,坐不住的從椅子上滑了下來,跪在地上道:“皇上,妾身冤枉啊!妾身不認識這個善兒,定是阿袖自作主張,和妾身沒有關係!”
阿袖也跟著跪下,卻極為鎮定。
她知道這事敗露,今日必死無疑。
所以,倒不如趁機把從小就苛待自己的林才人給拉下來,陪她一起死。
阿袖看向趙皇後說道:“是林才人吩咐奴婢這麼做的,她嫉恨莫昭容深受皇上寵愛,便讓奴婢去買通猗蘭殿的宮女。”
林才人難以置信地看向她,愈發慌張地向前跪行幾步:“這奴婢一派胡言,請皇上與皇後娘娘明察!”
這阿袖性子乖巧,從小到大都是任由她打罵的,今日居然膽敢背叛她,難道就不怕死嗎?
阿袖卻笑道:“奴婢當時給過善兒一支發簪作為信物,那發簪便是林才人的。”
“請皇上與皇後娘娘過目。”善兒在這時候從她的發間拔下一支銀簪呈了上去。
林才人一見那支銀簪便知道全完了,頓時失了神誌,過了好一會兒才猛然反應過來,向李懷璟求饒:“是妾身一時迷了心竅,才做出這種糊塗事來,妾身知錯了,求皇上開恩!”
她邊說邊磕著頭,發釵因她的動作而鬆脫,頭發披散下來,全然不複往昔那文弱的模樣。
莫渝暗自感歎,係統當日說林才人是底層炮灰,原來是這麼個炮灰法,倒是有些可憐。
都怪狗皇帝之前納了那麼多妃子,放在宮裡又不召幸她們,還總跑猗蘭殿來。
這下好了,彆的妃子吃醋吃成這樣,這不是害人嗎?
李懷璟從剛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