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是量體裁衣,她是對李懷璟的身體有多熟悉才能做出這件寢衣來啊……
“妾身一直有些不明白,家父在當年為何選擇幫助三郎?”莫渝害羞起來就會就開始轉移話題。
李懷璟拉著她坐在床邊,半開玩笑似地說道:“可能是他挑中朕做你的夫婿了吧。”
話音未落,腰上就挨了一記狠掐。
“能不能正經點?”莫渝翻了個白眼。
“其實,和你的母親那邊有些關係吧。”李懷璟撫著下巴忖度道,“當年蔡國侯官至秘書監,與太子那派的大臣們政見不同。有日在朝堂上起了爭執,竟大打出手,惹父皇不悅,被貶官隻保留爵位。”
“這蔡國侯也真夠猛的。”莫渝聽他談及前朝之事,瞬間就來了精神,開啟吃瓜模式,全然不顧蔡國侯是她的外祖父這一事實。
莫家乃是書香世家,雖說以前沒出過什麼大官,但莫青鋒當時出任兵部尚書,是朝中新貴。
蔡家雖是世襲的侯爵,不過大宣的風氣向來是“取士不問家世,婚姻不問閥閱”。
莫渝從原主的記憶裡得知,當年先帝甚至有讓公主下降給莫青鋒的打算。
但莫青鋒與蔡國侯的嫡長女蔡安容情投意合,成婚後更是琴瑟調和,一時傳為佳話。先帝成人之美,便打消了再行賜婚的念頭。
也幸好沒有,不然她和狗皇帝這輩分該怎麼算啊?
“莫將軍時任兵部尚書,出言請求父皇寬恕,卻因他是蔡國侯的女婿而一同獲罪,被謫貶至榮州。”李懷璟繼續道,“而蔡國侯因此被太子一派的大臣冠以結黨營私的罪名下獄,在獄中病故。”
李懷璟就是在那年被先帝遣去榮州率兵與南詔交戰,因此與莫青鋒結識。
“原主那時候年齡還小,就隻記得父親離家遠行,母親鬱鬱寡歡了許久。直到一年後聽聞父親與南詔打了勝仗,特赦回京恢複官職之後才轉好。”莫渝把兩邊的事串聯起來,大概知道莫青鋒為什麼會幫李懷璟奪位了,“先太子才是那真正結黨營私、構陷良臣的人,況且……況且是他先要殺害三郎的。”
莫青鋒深受其父影響,斷不會為如此昏暴的太子效力,又因其曾與三皇子李懷璟聯手對抗過南詔敵軍,深知他人品如何,肯定是另擇他為明主了。
如此看來,她的祖父莫如鴻後來與莫青鋒恢複關係,恐怕也是知道先太子的真麵目了。
莫如鴻那固執的倔脾氣,一旦認定了某件事,八頭牛都拉不回來,能像現在這樣對莫青鋒當年的作為既往不咎,想來也是覺得李懷璟這個皇帝當得還不錯。
不然在莫渝奉詔入宮為妃的時候,老爺子保不齊會追到京城,搬出家法來痛打他那不肖子了。
“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了。”李懷璟摸了摸莫渝的頭發,抽出用於固定發髻的簪子,長發如瀑般傾瀉在肩背上,勾勒出獨屬於她的風情。
莫渝點頭以示讚同,光明正大地端視著他的臉,在對上視線後又貌似羞怯地低下頭去。
李懷璟就聽她在小聲念叨些什麼,仔細一聽,差點沒笑出聲來。
“剛剛才把寢衣給穿上,現在又得脫,多麻煩啊。不過好像這也是種樂趣所在?”
“朕也這麼覺得。”李懷璟笑著將她抱到床榻上,兩人同臥。
才剛躺下,莫渝就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湊了過去。
彼此的呼吸曖昧地交織在一起。
“嘶——”李懷璟吃痛地倒吸一口涼氣,皺眉朝滿臉得意的莫渝看去。
卻是莫渝仍覺得氣不過,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兩排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