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太醫來了!”檀蕊剛領著華太醫進了路門,就聽莫渝在那邊急呼,忙拉著華太醫跑了過去。
可憐華太醫一把老骨頭,提著藥箱跟著跑了個氣喘籲籲。
要不是對自己主子的人品深信不疑,一直跟在兩人身後的玉英恐怕是要覺得莫渝會妖法了。
皇上好端端的,怎麼會剛說完去請太醫,後腳就開始發病的呢?
“朕沒事。”李懷璟深呼吸了幾次,緩了過來,抬起手朝華太醫擺了擺。
“皇上剛才臉色難看得嚇人,說什麼也要讓華太醫好好瞧上一瞧。”莫渝不由分說地攙著他往殿內去。
進了小書房,華太醫也不敢怠慢,向李懷璟請完脈又問道:“皇上是覺得哪裡不適?”
“不過是心口突然發疼,有些呼吸不暢,沒什麼大礙。”李懷璟看了眼莫渝,鬱悶地搖頭笑道,“想來是近幾日沒怎麼休息好,昭容未免小題大做了些。”
莫渝朝他瞪去。
心臟疼可從來不是什麼簡單的小問題,早說過狗皇帝總這樣熬夜遲早得猝死。
華太醫聽後眉頭緊皺,看樣子是遇到了什麼疑難雜症。
莫渝看他這樣,更慌了。
有句話說得好,不怕西醫笑嘻嘻,就怕中醫眉眼低。
狗皇帝不會真得什麼絕症了吧?
“華太醫,皇上究竟如何?”莫渝急忙問道。
華太醫後退一步施禮道:“皇上這心痛忽作忽止,脈息除左尺沉細外並無異常,依老臣愚見,用些益氣養血的湯藥,多調養幾日即可。”
莫渝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昭容也該勸著些皇上。”華太醫還不罷休,對莫渝叮囑起來,“用藥這幾日勿要再行房了。”
這話莫渝聽懂了,臉一下就燒了起來,完全不敢抬頭,囁嚅著說了幾聲“好”。
等華太醫單獨叮囑她,教了她一些能緩解胸疼胸悶的方法,這才提著藥箱離開了猗蘭殿。
莫渝狠狠地瞪了李懷璟一眼,惱道:“都怨你,華太醫肯定是誤會了。”
“怎麼能說是誤會呢?”李懷璟以沒受傷的右手手肘撐著身子,斜靠在隱囊上,好整以暇地看著莫渝,隻覺得她這一瞪有種說不出的動人風情,“難道朕昨晚不是因為你才傷了身子?”
這麼說倒也沒錯,但總覺得聽上去哪裡不對……
莫渝走近他身邊,忽地伸出手去戳了戳他的左臂,正好戳中傷處,聽他發出吃痛的吸氣聲,覺得痛快了些,問道:“三郎這傷如何了?昨晚匆忙用藥,不知道行不行,剛才也不讓華太醫順帶看下。”
她主要是有些擔心李懷璟身上會因此再留下傷疤。
“這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用點祛疤生肌的藥就行了,朕身上以前留著的那些,不也淡得快看不見了嗎?”莫渝剛才戳的那下其實很輕,李懷璟反而覺得傷處被碰到後有些發癢,“你這兒應該也備著些傷藥吧,幫朕換個藥可好?單手不太方便。”
“三郎覺得裝可憐這套對妾身有用?”莫渝哼了一聲,當即跑去臥房,一陣翻箱倒櫃後提了隻藥箱回來。
有用,太有用了。
被留在小書房外的玉英和檀蕊,就這樣莫名其妙地看著她跑來跑去。
莫渝打開藥箱取傷藥和紗布出來,又問他:“剛才三郎說心口疼,真的沒事?”
“太醫剛才不是說僅損了些元氣,歇個幾天就好,你不必擔心。”李懷璟莞爾,想挽起右手袖子好換藥,但很快就改了主意,收回手道,“還是算了,等朕回去之後讓汪華來吧。”
“三郎是在質疑妾身的上藥技術?”莫渝分明聽到他剛才低頭時發出了疑惑的聲音,拿著瓶傷藥擋在前麵,讓他哪裡都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