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頭一回聽說有這事,驚訝而已,沒有不認。”李懷璟向她解釋,言語間竟有些委屈,“隻是你彆因為這些又和朕鬨彆扭。”
莫渝認真地說道:“妾身不會因為以前發生的事和三郎賭氣的。”
按她本身的一貫想法來看,李懷璟在重生後就不能被當作原來的他了,進一步說,就算他隻是失憶,那也是成了另一個人。
莫渝倒不是真的完全不介意他有過那麼多女人,但畢竟已成過往,是無法改變的既定事實,而他們更需要考慮的是未來。
所以她沒怎麼為穿書前發生的事感到生氣或是難過,最多就是感歎下,要是能早點遇見李懷璟,比如在他剛被派去平定南詔叛亂的時候,會不會更好些?
後宮那些妃嬪在名義上是皇帝的妻妾,與前朝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若李懷璟真要為了獨寵莫渝而遣散後宮,也不是他一句話就能做到的。
而且莫渝覺得這種做法有點不負責任,和拋妻棄子好像沒多少區彆,至少也該安排好以後的去處什麼的才行。
“這事除了元婕妤身邊的宮女和淑妃,沒其他人知道,皇上不知情是理所當然的。”莫渝指了指自己,“就連妾身原本也不該知道的,但這事存在於完成的那部分情節裡。”
李懷璟問她:“你現在又為何要告訴朕這事?”
莫渝抿了抿唇,道:“妾身想再確認下,皇後、田美人、元婕妤這三人是不是在對三郎用過那藥以後,很快就有身孕了?”
李懷璟回想了下,肯定道:“朕隻召幸過元婕妤一回,自不必說,田美人那時也是,至於皇後……得知有孕時查過彤史冊子,應該就是在朕聞到那香味時的那幾天裡懷上的。”
“妾身剛才就一直在想,這藥除了有那種作用外,是不是還帶有助孕的效果?看起來效果還挺強的。”莫渝靠著小幾朝他探過身去,湊在他耳邊低聲道,“所以隻要過陣子確認下張語知有沒有懷孕,不就知道三郎昨晚到底有沒有碰過她了?”
“你怎麼還在糾結這事?”李懷璟哭笑不得。
“哼,也不知道是誰從剛才起就一直臉色不好哦?”莫渝坐直後換了個托腮的姿勢,“還有那蠱的事呢,如果是那種必須兩個人如何如何才能解的子母蠱之類的,該怎麼辦?”
李懷璟沉思片刻:“她是不會有孕的,至少現在肯定不會。”
“為什麼?”這次輪到莫渝奇怪了。
那藥看起來助孕效果極其厲害,差不多用一次就成,狗皇帝又不是不行,剛才還不確定有沒有和張語知行過房,現在又說肯定不會。
“總之,就是沒辦法憑這確認。”李懷璟一直瞞著她自己有服用那赤色的避孕小藥丸的事,這時肯定也不能照實了說,隻能打個馬虎眼蒙混過去。
莫渝看他一副死活都不肯說的樣子,也沒有逼問的興致,道:“那三郎今晚還要再按計劃召幸她嗎?”
之前他們就商量好了,既然要做出寵幸張語知的模樣,肯定得比照著他之前連著九天到猗蘭殿那樣來,不說一樣召幸張語知這麼多天,也至少得有個三四日吧。
“朕都中了蠱了。”李懷璟顯然沒有繼續的打算。
莫渝是想讓他去的:“看妾身做什麼?又不是妾身給三郎下的蠱。”
“那也不急,離晚上還有好幾個時辰。”李懷璟起身走到她那一邊,又挨著她坐下了,展臂想去抱她。
莫渝猜到他要做什麼,急急地扭過身去,朝書房那做隔斷屏風用的博古架後看了一眼,更急了:“玉英和檀蕊都還在呢!”
李懷璟已經摟住了她的腰,在她耳邊道:“讓她們出去就行了。”
“不行!”莫渝說話的聲音壓得很輕,充滿抗拒的急迫感。
現在讓玉英和檀蕊她們離開,根本就是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