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
...
吹風機的噪音有點大，戴鴻深儘量回答她每個問題，同時吹乾她的紅發，手指不斷穿過縫隙，直至它重新變得蓬鬆輕盈。
她的頭發被護理得很好，儘管漂染，卻依舊順滑，此刻茂密得像隻小獅子...
忍不住亂揉一通，她也不反抗，心甘情願跟他手心走。
“沒有的問了？那就睡覺。”
一鍵關閉所有的燈，她被戴鴻深強硬塞進棉被裡，空調溫度調到正好，他自己卻不睡，靠在床頭打開電腦，編輯了好幾條郵件定時發送，確保各個國家的人都能在合適的時間收到回複。
未來幾天他很難再工作...
就憑她這粘人勁。
越靈雨縮在被子裡，隻露眼睛，滴溜溜地轉，不願睡，時不時看他一眼，被電腦屏幕的光照亮，側臉棱角分明，頭發自然垂著，神仙下凡，沒了以往的冷。
倒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罪惡的手手一點點往外伸，觸到他睡衣下沿停住，觀察片刻，沒見什麼反應，於是繼續...
“不困？”
“嗯...”
“快五點了，不睡想乾什麼？”
“嗯...就——摸摸...”
聽得戴鴻深直皺眉，垂眼看她，似是在疑問她臉皮怎麼這麼厚...
越靈雨明白，躊躇一會，還是緩緩收手，臉上的遺憾淋漓儘致...
不給摸就算了...
隨之而來是他的一聲歎息，無可奈何狀，把她的手放進睡衣下。
搞得她差點彈起來...原本也隻是耍賤而已，沒想著他真的滿足她...
腹肌緊實，紋理分明，滑滑溜溜...
指尖誠實，已經自顧自開始摩挲，一會往上一會向下，要人命的摸法。
戴鴻深的手放在鍵盤上已經好久沒動過，一個字也看不進，連成片的字母隻能叫他花眼，身上的酥麻卻清晰。
後槽牙快咬碎。
小色.鬼...
還在得寸進尺...
“彆太過分了。”
手指已經卡在褲腰邊邊，他喊停，她也不能再繼續，不然估計會被他扔出門去。
“你不難受嗎？”
有明知故問之嫌...
“管好你自己。”
終是合上電腦，隨手往旁邊的櫃子上一扔，轉頭用被子把越靈雨卷起來，手腳都不得動彈的那種程度。
隻一顆頭是靈活的。
“閉眼。”
她便閉眼。
“睡覺，睡醒陪你出去玩。”
她乖巧說好，開始睡覺。
總算安靜不鬨騰了，戴鴻深沉沉舒出口氣，也跟著合眼。
約莫二十分鐘以後，越靈雨才緩緩睜眼，適應過黑暗，將頭轉向他...
魂牽夢繞十年的眉眼、薄唇、手指...
不知道他還做不做得出十年前的白粥，味道還會不會那麼甜...
.
下午五點，正是吃飯的時間，戴鴻深被餓醒，敗個小魔王所賜。
胡鬨一天，什麼也沒吃...
她估計更餓，昨晚就吵著吃飯，最後也沒吃幾口。
睡相又差...
一晚上拳打腳踢個沒完，他不得不把她鎖進懷裡，現在睜眼一看，她已經跑到床的那邊，上半身趴到床沿，腿卻伸在他這，整個人快橫過去。
好在還知道蓋被。
伸手進去想把她撈回來，剛一行動，又陡然僵住...須臾之間，他便改了主意，不再管她，自己下床洗澡。
戴鴻深出了浴室，灌下大半杯冰水，往床上一瞧，懶貓依然沒有任何要蘇醒的跡象。
撿起她丟在地上的睡袍隨手搭在椅子上，坐在一邊看她。
臉被頭發擋了個全，半邊小臂垂下床，白得快失了血色。
隨即隔著厚厚的被，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
“唔——”
蠕動一下，卻還是不醒，於是他又拍一巴掌。
“彆打我...彆打我了...”
“daddy...”
“我好好練習...”
“彆打我..”
低聲細語，朦朦朧朧，透著混沌瑟縮之意，像在怕他。
卻又不是怕他。
戴鴻深不再堅持，重新上床把她摟住，埋進懷中，直觀感受到她的瘦，仿佛弱不禁風。
胳膊修長纖細，他一手全能攥住，鎖骨平直連到肩膀上構成明顯凸起，紋身漂亮，刺在她細膩的肌膚上，萬分和諧。
前後不過十分鐘...她便徹底醒來。
第一件事就是把臉使勁往他浴袍裡鑽，發覺失了香味，又一陣恍惚，帶著沒睡好的懵懂。
忽然電話鈴聲響，是那個專屬聲音...
仿佛咒語般讓越靈雨瞬間清醒，即刻掙脫開他去拿手機。
“喂，爸爸，聖誕節快樂。”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