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禦眼前陷入一片漆黑。
身後,百裡嬰遮住他的雙眼,將他輕輕按在胸前,他的後腦緊緊貼著一片不算溫熱的衣料,感受到他說話時胸腔的震動。
“小朋友,你再看得目不轉睛,我會不好意思啊。”
……誰看得目不轉睛了???
祁禦平淡道:“我已經是成年人了。”
他拿下百裡嬰的手,皺了皺眉,不解道:“寬衣解帶的又不是你,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這些限製級畫麵他早就在高博宇的“拐帶”下看過了,講真,比眼前這些玩的花……於他而言,那種因為懵懂和未知的大門被開啟時所產生的羞恥本能和臉紅之後,剩下的認知隻是一種人類基礎需求下的行為而已。
百裡嬰一把將他轉過身來,誇張地撐開他的眼睛,“小朋友,你告訴我,你的眼睛是不是早就不乾淨了?!”
祁禦:……
這TM是什麼詭異的說法???
怎麼,眼睛現在也要上貞節牌坊了嘛???
百裡嬰捶胸頓足,哀嚎道:“你若是想看,我脫給你看就是了,為了你,就算再不好意思,我也甘願獻身!”
祁禦:……
他看了眼又演上癮的百裡嬰,目光從他的臉上向下,神情頗為嚴肅,而後忽然輕笑了聲:“行啊。不過之前已經看過了,也不過如此。”
不、過、如、此……
百裡嬰如遭雷擊地將頭抵在祁禦肩膀上嚶嚶假哭,“小朋友,你可真是冷酷啊。”
祁禦配合地拍了拍他的後背,勾起唇來,“你知道就好。”
碎屑所能展示的畫麵有限,最終燃燒殆儘,消失,在空間中一絲痕跡也沒有留下。
此刻,猶豫武斷的人反而成了百裡嬰……他捏著手中的黑線,對池越和江也之間的事微微一哂,道:“要不要先完成江也那單,再來斬斷這根線?”
他的惡趣味讓他十分期待江也臉上的表情。
祁禦知道他的用意,搖頭拒絕,最初他以為百裡嬰是討厭人類,但接觸下來後慢慢發現百裡嬰討厭的是各種他看不慣的一切屬性,這些屬性不管是在人類還是妖怪或是其他非人類身上,他都一律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早一些斬斷,對於池越來說便少受一些折磨。
想到池越消瘦的麵容和萎靡的精神狀態,他沒有直麵回答百裡嬰的問題,而是輕聲說了一句:“沒有必要。斬斷吧,池哥需要休息。”
“哦。”百裡嬰有些失望,指尖微微用力,輕而易舉地斬斷了手中的黑線。
斷裂的黑線失去了根基,在空間中飄落,祁禦接住一小段,問道:“這個東西,能不能暫時保存下來?”
百裡嬰嫌棄地看了眼那一小段黑線,“這玩意兒有什麼好保存的。那老孔雀忒不是東西。”
想到祁禦的能力,他突然有些生氣,憤憤道:“你該不會想幫他產生新的機緣才要保存的吧?”
祁禦不理解他這突如其來的怒氣是為什麼,隻道:“池哥之所以在這段感情裡那麼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