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微博發酵的速度可想而知,盧庚看見後第一時間聯係到文斯。
“你是靠什麼上位這個我再清楚不過,公司方可以對此出麵辟謠,但問題是你和聞總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這事兒不解釋明白,我們這邊發聲明也沒實質用處,公眾愛聽的是八卦,對你肯定會有影響。”
文斯當然懂得,但這件事他自己單方麵說了也不算,而且巴黎那事件前後牽扯複雜,文斯也得梳理哪些能說哪些不能說,而他正要聯係聞禮時,對方便約他到這“機食主義”來見麵。
上午餐廳的營業時間從十一點開始,現在才九點半,文斯從後門進的店,直接上了二樓的辦公室。
自從文斯進來,在聞禮的道歉出口後,彼此就是一陣沉默。
“已經這樣了,還是想想該怎麼解決吧。”
文斯坐著,茶也沒心情喝,“巴黎那事到底什麼情況,聞總也清楚,您金口玉言,還是請儘快澄清一下吧。”
不能繼續任由這新聞擴散,誰知道楊冬冬後麵還有什麼陰招,文斯不怕被人議論,但他怕這事再鬨會鬨得家喻戶曉,到時候從娛樂版塊出圈,聞立民就有很大幾率會看到了。
再者,被楊冬冬這麼個人點名,文斯委實有被惡心到。
而聞禮卻搖頭,“我也是當事人,我說的他們恐怕不會信。”
文斯嘖一聲,勾起手指抵住眉心揉了揉,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剛來的時候風風火火,心裡有夠氣憤的,但聞禮說得也的確是。
不僅如此,他這兩天才因為楊冬冬而形象受損,由他來澄清隻怕會更加麻煩。
那除了他們兩個,知道巴黎那件事真實情形的人還有詹姆斯、調酒師那一夥、巴黎警方。
“詹姆斯和我是朋友關係,他的澄清同樣容易惹人懷疑,而且還有另外的原因是他家身份特殊,不便為這個出麵,至於鷹幫那夥人和巴黎警方,若要把他們也牽扯進這件事……”
聞禮話沒說完,文斯自己就先否了,“還是算了,太麻煩。”
關鍵是警方出麵,身份一亮,隨隨便便直接掉馬,緋聞都可以不必鬨了。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文斯皺眉想了幾秒,問,“那個……那個什麼Y,他之前造謠你的事現在調查得怎麼樣了?”
“文玟”這個身份是不知道Y叫楊冬冬的,文斯機智地避免了露餡兒。
“主要照片的問題還在處理,那個合成技術破解起來有難度。”聞禮說。
文斯這兩天一直跟進事態動向,感覺壞的影響沒有進一步擴大,但創致聲明的要聯合律師調查,目前仍沒有公布調查結果。
如果楊冬冬前兩條帖子能石錘是造謠汙蔑,那他對巴黎緋聞的曝光,可信度也就自然降低了,到時聞禮也就更有立場證明那件事純屬意外。
“照片取證大概還要多久?”
聞禮說,“快的話預計三天,慢的話,一周內。”
“……太久了。”光看楊冬冬這兩天內搞出這麼多事情的節奏,他肯定閒不住。
而聞禮指出,“主要我們的照片是真的,除了說出實情並且想辦法讓大家相信,沒有彆的途徑。”
他們當時去酒店的時間是深夜,文斯又問,“他到底從哪裡弄到的酒店監控?他隻放了那一段,後麵你從房間裡出來的視頻有沒有?”
要是有的話,不就能證明聞禮沒留在那房間過夜?而且還是拉著箱子到另一個房間的。
“……”聞禮忽然抬眼,“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出去的?”
“呃,”文斯啞口,一不留神說禿嚕嘴了。
聞禮看他局促的樣子,沒繼續問,其實文斯那晚疑似裝睡,他是有點看出來了,但覺得對方約摸是不好意思,就沒拆穿。
他“體貼”地避開這個話頭,“我托詹姆斯查過,那間酒店的監控是被黑了,那個時間段的所有監控都已經清空,並且無法恢複。”
文斯是真沒想到,那個楊冬冬竟然還有這麼多技術手段。
等等,他突然驚出冷汗。楊冬冬能黑進監控,該不會也能黑進酒店入住係統查到他的個人信息吧?
但轉念一想不會,那酒店房間是聞禮的名義定的,他代結賬也沒出示過識彆卡和護照,沒在那家酒店留下任何身份信息。
楊冬冬除非是能力大到能黑進什麼航空旅客的行程記錄,或者在巴黎找出他入住哪一家酒店,否則不會查到他的個人信息,至於盛彙那邊的藝人數據庫也是國家在監管,應該不可能讓他一個外國人搞進去。
所以楊冬冬如果想調查他,應該還是鞭長莫及,要不然就不會隻是拿巴黎的那點捕風捉影來說事兒了。
考慮清楚這些,文斯暫時放心,但為免夜長夢多,還是儘快解決這件事為妙。
聞禮見文斯皺著眉思考,低頭看一眼桌上紙頁,說:“其實還有一種快速省事的處理方法。”
“什麼方法?”文斯急忙問,可一見聞禮那若有所思的表情,卻覺得這方法大概沒有他說的那麼輕巧容易。
“簡單來講,就是承認。”
“承認?”
“嗯,”聞禮微微頷首,神色淡淡,看著文斯的眼睛,仿若正說一件再尋常不過卻又不開玩笑的事,“我們假裝戀人,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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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戀人,那在巴黎有名的同誌酒吧喝酒,在飄著小雪的古意街頭浪漫相擁,在美妙的聖誕夜同赴酒店,一切都說得通。
相反那偷拍和曝光的人,就非常缺德地要承擔侵犯個人隱私和誹謗的責任了。
可是,“我覺得沒到要用這種方法來解決問題的地步吧……”
文斯愣了好一會兒才不確定地答,他是真想不到以聞禮的風格能提出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建議,他是真當聞禮在提建議。
“而且這方法也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啊,不過是讓巴黎這一件事稍微講得通而已,你還是會被那家夥繼續糾纏。”
“其實可以,如果我已經聲明有了正式的戀人,他再想演什麼都是小醜戲,而且對於你,我也可以名正言順的護著,不會再有人隨意說三道四。”
文斯老臉一紅,“我不需要你護著。”
聞禮不理他抗議,挑眉道,“而且嚴格說來,他這次整我也和你有關。”
“怎麼會和我有關?”
文斯不信,他這個身份和楊冬冬連見都沒見過,聞禮這話莫不是想把他也拉下水,讓他不得不和他當一條繩上的螞蚱吧?那對他有什麼好處?
對此聞禮的解釋是,“我給不了那人他想要的東西,他就想報複我,他覺得我和你走得近,因此故意針對你,目的是用你來打擊我,你就在無形中成了他對付我的工具,所以我和你現在最好的做法是同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