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不想娶妻成家麼?”胤禛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哥,這要怎麼跟你說呢,我覺得身邊有你、有額娘、皇額娘、皇阿瑪這些親人,就已經足夠了,無論克妻之說是真是假,我都不想跟任何一個女子捆在一起。
世界那麼大,我都沒見過,我想去親眼看看,你知道嗎?我前些日子認識的一個法蘭西的洋人,他跟我說他是跟著船隊從海上過來的,他去過好多不同的地方,每個地方的人、風俗都不一樣。”
“你想去出海?這不行!太危險了。”胤禛直接一口否決。
胤祚氣鼓鼓地看著他。
“那我在咱們大清的疆域裡走一走總可以了吧?你們都出去見識過,我這些年卻一直困在宮裡,長這麼大,隻跟著皇阿瑪去過京郊巡查。”
“父母在不遠遊,難不成你想讓大家都替你擔憂?”胤禛反正是不放心他一個人出去瞎跑,萬一遇上什麼居心叵測之人,胤祚怕是被人賣了還傻乎乎地去給人數錢。
“我不管,反正我不成親!我的府邸才修好,一個人的逍遙日子還沒怎麼享受呢,絕不要失去自由,被人約束!”
說完,胤祚便大步往前跑去,拒絕繼續溝通。
等進了永和宮,瑤華也正好在,當著未嫁的妹妹麵兒,也不好提做哥哥的婚事,便說起了旁的。
“聽說皇阿瑪打算再次下江南?四哥、六哥你們倆誰會跟著去啊?”瑤華很是向往。
“下江南?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胤祚吃著點心疑惑地問。
“你又不上朝,哪裡會知道這些?”這點心有些乾,胤禛怕他噎著,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
瑤華靠著德妃坐著,她的眼神不停地在兩個哥哥隻見打轉。
“這是額娘方才告訴我的。”
德妃柔柔一笑,接著說:“昨兒個陪著皇後閒聊時,聽她提起的,據說這次太後也會同行,怎麼今兒皇後沒告訴你們麼?”
胤祚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早上在慈寧宮的花圃待的久了些,隻陪著皇額娘用了頓午膳就過來了。”
德妃輕輕搖了搖頭,道:“你啊,侍弄花圃固然重要,晚上一日又不打緊,如今你難得入後宮請一次安,下次記得早些到,皇後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彆叫她等著你。”
“兒子記住了。”胤祚被說的有些過意不去。
“今日怎麼不見你福晉一道過來?”德妃看著胤禛問道。
“弘暉病了,福晉在府中照看,因此此次便沒有與兒子一同入宮來給鵝娘氣請安。”
“哦,這樣啊,不嚴重吧?可要拿著額娘的牌子,請個太醫跟你回府,去給弘暉瞧瞧?”
“不必,隻是有些咳嗽。”
聽見他一板一眼的回答,不光德妃有些不自在,胤祚也跟著歎了一口氣。
“哥,額娘不是在意四嫂沒來請安,她是擔心你們是不是吵架了,畢竟你最愛板著臉,這些年除了我,大家都覺得你凶,而且,弘暉還小呢,比不得大人,小孩子咳嗽就是大病,你就拿著牌子,去請個太醫回去,這樣呢,弘暉也能儘快好起來,額娘跟四嫂也不會過於擔心。”
一旁的瑤華崇拜地看著自家六哥,也就隻有他會這麼直白地當著麵兒剖析,於是也笑著附和。
“六哥說的沒錯,這是額娘的好意,你就收下吧。”
德妃笑著將牌子從背後櫃子的抽屜裡取了出來,遞了過去。
胤禛起身道:“兒臣代替弘暉謝額娘關心。”
“起來吧。”
母子四人說了會子話,陪著德妃打了一會兒葉子牌。
胤禛如今住在宮外,要趕在宮門下鑰之前出宮去,來不及用晚膳就率先離去了。
胤祚抱著德妃的胳膊,寬慰她道:“額娘,您彆放在心上,哥他就是那個性子,他不是故意的,您這麼寬宏大度,肯定不會跟他一般計較的對不對?”
“多虧了有你在,否則額娘有的時候還真是不知道要如何跟你哥哥說話,難為你四嫂了,跟了這麼個不會說話的木頭。”
“額娘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哥他雖然平時不會說話,但是他寫起信來,可膩歪了,這事我悄悄地告訴你,你可彆說出去啊!”
“真的?”德妃也生了好奇心。
“當然是真的了!我哥他可會了!”
隻不過那些都是哥與他的部下之間傳的密信,胤祚隻不過是把它們移花接木,說成是哥寫給四嫂的。
“當然了!什麼‘爾之真情我實鑒之,我亦如是’,還有‘實在不知怎麼疼你,才能夠上對天地神明。爾用心愛我之處,皆都體會得到’,這下額娘你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