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肖董來罵的很難聽,口不擇言,被罵的最凶的是她跟傅珩。
他手裡的股份都被傅珩收走,已經算不得瓊宇的董事了,他的一言一行傅珩都在監控裡看得清清楚楚。
他還不至於那麼不近人情,讓剛實習的小姑娘遭到這種莫名的辱罵,就讓齊麟處理。
顯然他們都低估了阮槐序的戰鬥力,齊麟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阮槐序是怎麼跟肖董說的。
阮槐序:“二十年後,傅總正值壯年,而您已經在盒裡了。”
阮槐序:“多的十年就當您女兒送您的。”
全網都知道,肖依依被判了十年。
一個你字哆嗦了半天沒有下句,阮槐序麵無表情,“借我吉言?不用客氣,真有那十年再說。”
不知道氣死人要不要承擔法律責任,“這件事傅總還沒有插手,如果您還要鬨下去,可能不止十年。”
這件事之後,傅珩就決定給她轉正了,可惜當時阮槐序還沒有畢業,不過也因此多拿了實習工資。
現在股權早就變更了,傅珩都要忌憚三分的肖董現在也查無此人。肖依依也成了法製咖,本來就是吃青春飯的,現在成了吃國家飯的,一個沒有演技破產富二代,十年後出來……
然而肖依依也不值得人半分同情,肇事逃逸,受害者又何其無辜,苟且十年,真的就能抵消一條人命嗎?
齊麟往事重提是想緩和一下加班後的緊張氣氛,那是阮槐序開始融入他們的契機,按理說她不該是這個表情才對。
一副,消極沉悶的表情。
傅珩不以為意,還是年輕,多加班多掙錢就不會有這種表情了。
傅珩和阮槐序回家的時候,客廳裡還亮著燈,不用猜也知道是季節。
加班的第一天季節是跟著一起的,但是傅珩齊麟阮槐序三人分工明確各司其職,他什麼忙都沒幫上不說,阮槐序還得抽出時間來照顧他。
衝咖啡被水燙到,杯子直接地上碎了,想拿掃把和拖把收拾一下,但瓷片太碎用掃把弄不起來,他就用紙巾包著去弄,結果那紙巾是水溶性的,一個沒注意手指就劃破了。
單拎出來都是小事,但一套完整的流程下來,再靠譜的成年男子也會破防。
反正季節是破防了,第二天就沒去了,但晚上會在客廳等他們回家。
第三天亦是如此,所以今天房門打開,看到窩在沙發看電視的季節,他倆一點也不奇怪。
“回來了,今天比前幾天都晚啊,這都快第二天了。”季節一邊說一邊推著阮槐序回屋,“早點休息,彆玩手機了。”
她沒那麼好的睡眠質量,這句話也聽不進去。
阮槐序:“今天最後一天,明天就不用加班了。”
也就不用等著他們了。
雖然沙發很大很舒服,但對季節這麼個大高個來說還是沒有床舒服,要說她怎麼看出來的……季節的姿勢過於秀氣了。
還是糯糯知道心疼人啊,“那挺好的,能趕在周末之前處理完。”
傅珩眼看著阮槐序進了房間,跟季節說了句:“我明天還是很晚回來。”
季節:“哦,那糯糯明天跟我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