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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季夏離開的時候甚至都不敢看阮槐序,急匆匆地像是要逃跑一般。
阮槐序便跟在他後麵的助理道了聲再見,助理停了腳步,也不知道他是該叫她大小姐還是阮秘書。
季節和許白榆隨後到來,問阮槐序:“中午出去吃?”
阮槐序搖頭:“中午吃食堂。”
季節:“那晚上出去吃唄?”
許白榆:“我也想去。”
季節:“去去去,把阮瑾傅珩他們也叫上,一起出去吃。”
阮槐序眉眼彎彎,欣然應允,“好啊。”
助理輕聲說了句再見就離開了。
這幾個,倒是更像親兄妹。
晚上吃飯的時候,許白榆說起了會議室的事情,季節緊張地注意著阮槐序的心理變化,害怕出現什麼過激反應。
但阮槐序的情緒卻很平淡,聽到許白榆有些義憤填膺的語氣,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輕飄飄地說了句:“還有這事啊。”
仿佛與她無關。
儘管如此,阮槐序還是多喝了幾杯酒,至於是慶祝還是惆悵,她自己也說不清,總之就是想喝,而且哥哥他們都在,但也不用擔心酒醉之後會如何。
熟人局,阮瑾已經喝開了,非要給傅珩展示一下他的調酒技術,許白榆還不死心地在鑽研菜品,打算走之前去找大廚買配方。
阮槐序很快就醉了,看著他們輕輕笑了笑,最後將目光投向季節。
季節放下酒杯,語氣溫柔,“怎麼了?”
阮槐序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有點悶。”她眼睛微微眨動,彌漫著朦朧醉意,“我出去透透氣。”
說完就起身出了門,季節擔心她一個人不安全,便跟著她一起出去。
阮槐序不知不覺地走到了露台,清風拂過臉頰,帶來一絲清涼。
阮槐序其實不太喜歡喝酒。
她酒量一般,喝了後思維總是會遲鈍緩慢,很多人都喜歡酒醉微醺的感覺,但她更喜歡清醒。
不過今天是個例外,她心情頗好地看著夜空,偶爾混沌一回,什麼都不想的感覺,也不錯。
季節跟了上來,阮槐序側頭看向他,有些迷惑他來乾嘛,以季節的酒量,完全不需要跟她一樣出來醒酒吧?
想到季節還抽煙,阮槐序皺了皺鼻子。
季節連忙解釋,“我也是來透氣的!”
阮槐序點點頭,還是說了一句:“抽煙對身體不好。”
季節:“早就不抽了,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看星星。”
不過今夜的星星真的很少,隻有零星幾顆。
阮槐序跟著季節一起抬頭望天,有些迷瞪的說:“是哦。”然後手指一點一點地,開始數星星,“五顆,跟我們人一樣多。”
季節知道她是真醉了,“嗯,是這樣的。”
其實不止五顆,起碼季節看到的就不止五顆了,但星星到底有幾顆有什麼所謂呢?
她開心最重要。
季節:“不過跟上次一起看的星星相比,真的少許多。”
或許是因為這樣的夜空才是他們每天看到的,再回想起那天的景象,總覺得夢幻一般。
季節:“那麼多星星,即使是親眼見過,再回想起來,也像做夢一樣。”
阮槐序呆呆的反應了一會兒,突然一本正經地開始科普,“其實現在天上也有很多星星,隻是城市化的各種人類活動降低了星星的能見度,其實它們一直在的。”
季節:“嗯……這個我還是知道的。”
畢竟都是很簡單的知識……
阮槐序有些沮喪,她突然說這些並不是想教季節什麼,她隻是想找個話題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