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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後醒來的阮槐序還有些迷茫,掛掉電話後,她揉了揉腦袋,發現身上穿著的居然還是昨天的衣服。
昨夜的記憶逐漸回籠,阮槐序捂臉,分不清那到底是夢境還是真實存在的。
她回想起季節的溫柔和耐心,引導她完成洗漱,哄著她上床睡覺,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記得當時的安心和被照顧的感覺,但具體的細節還是有些模糊。
這種回憶的感覺讓她感到有些迷茫和不確定。
不過,不知為何,中間上廁所那段的她記憶猶新。
好丟人!
鬨鐘又響了一次,阮槐序關掉鬨鐘,火速換衣服洗漱,還要上班,可沒那麼多時間繼續回憶。
但經過廚房時,她還是停頓了一下腳步,進去看了一眼。
蜂蜜還是在原來的地方沒動,杯子也是乾乾淨淨,她沒有強迫症,實在是看不出來這些東西是否有使用過的痕跡。
隻知道她頭的確是不疼,但胃還是有點不舒服。
於是早餐就買了份小米粥,上了地鐵,她習慣性的查看是否有遺漏的信息未看,然後就看到季節跟她說彆忘了今晚去夜市。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她說要和季節一起逛夜市,還說可以去她家一起做小吃。
阮槐序有些懊惱自己怎麼沒早一點看見這條,她上班化得妝容比較死板,看上去有些老氣,改妝肯定是來不及,她隻能把口紅的顏色擦得淡了些,勉強補救一下。
阮季夏倒是難得安靜沒有給她發消息,其實她看得出來這些年阮季夏一直想緩和他們的關係,但是太晚了。
她也許會動搖,但絕不會回頭。
估計阮季夏這陣正備受打擊,不知道他是後悔逝去的親情,還是憤怒於事情發展已然超脫掌控,但那些都不重要。
阮槐序對這個哥哥還是挺了解的,畢竟曾經她也很努力地去討好過這個親哥哥,而阮季夏的脾氣性格也是於以前一樣沒什麼太大變化。
不管他現在是怎麼想的,總之阮槐序可以確定一件事,他不會看著這個家庭破裂,即便隻是假麵祥和,他也不會去捅破這層窗戶紙,甚至他也不會輕易放棄補救。
反正他也愛當傳話筒,阮槐序毫無負罪感地利用他借力打力,難得主動給他發消息:幫忙跟他們說一聲,今年我不回去了。
阮季夏那邊回複的還蠻快:是工作上有什麼安排嗎?
阮槐序:不是,如果你不方便說,我自己告訴他們就好。
阮季夏:沒有不方便,交給我就好。
果然,阮槐序笑了笑,感覺一身輕鬆,至於阮季夏要怎麼跟父母說這件事那就不同她操心了。
阮槐序到公司的時候季節已經在了,難得他來的比自己早,要不是她打卡正常,還以為自己遲到了。
季節有些不好意思,他平時都這麼散漫的嗎?
季節:“那個,昨晚……”
阮槐序:“昨晚是您送我回去的嗎?”
季節:“啊,是我。”
阮槐序:“謝謝。”
季節:“不客氣。”
季節能感覺到她此時心情不錯,可這公式化的對話是怎麼回事?
“糯糯?”季節有些小心翼翼地詢問,“你還記得今晚要一起去夜市嗎?”
阮槐序點了點頭,“當然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