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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個上午,多次被人問起這個問題,阮槐序的心情如同夏日午後的雷暴,又燥又悶還想爆炸。
阮槐序的情緒都快具象化了,傅珩卻像沒看見一樣,泰然自若地點了點頭,“那就好。”
說完又回到自己辦公室。
阮槐序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離開,原本暴躁的她突然傻眼了。
所以傅珩特意從辦公室出來,就為了問她一句心情如何?
什麼意思?
季節戴著耳機,聽完了傅珩發來的語音。
好得很,他已經分不清,傅珩跑到當事人麵前直接發問和阮槐序明顯生氣的語氣,哪個更讓人絕望。
許白榆拖著行李箱,“季節,我……”
季節擺擺手,習以為常道:“周一回來是吧?知道了。”
許白榆點點頭,又跟阮瑾說了再見,“那我走了。”
季節:“嗯。”
許白榆拖著行李箱出了家門,阮瑾一臉好奇地看著季節。
季節知道他要問什麼,“去隔壁市了,周末節假日什麼的,隻要沒什麼事,他都會去。”
“最近也是好久沒過去了。”季節又碎碎念道。
阮瑾還是好奇,“他去隔壁市乾嘛?找人嗎?”
季節:“他能找誰,隔壁市玩的多吧,什麼古城花園小鎮滑雪場馬術俱樂部都有……”
說起來有很多他都還沒去過,等回頭問問許白榆哪裡值得一玩,他帶糯糯去。
阮瑾:“這麼多好玩的嗎?那回頭我也帶糯糯去玩。”
季節:搶活?
不用想也知道,要是他跟阮瑾都向糯糯發出邀請,那糯糯肯定會選擇阮瑾,或者又變成組團出行。
不過,既然阮瑾提到糯糯……
季節靈機一動,順勢問他,“糯糯都喜歡玩什麼啊,上次帶她出去,感覺她都沒有玩得很開心。”
說到阮槐序,阮瑾能聊的就太多了,都不用季節費心引導就自己說了個徹底。
阮瑾:“糯糯她很少把時間花費在玩樂上,上學的時候就是一門心思學習,超級認真,大學都沒鬆懈。沒畢業就進了公司實習,工作之後也是沒什麼娛樂活動,平時沒人叫她她就自己在家待著,也不出去玩,唯一的愛好就是研究研究吃的喝的,但是你如果找她的話,她就一定會出來。”
阮瑾歎了口氣,繼續說:“就好像,她是把時間都留著,等待著有人能來找她。”
他每說一個字,語氣都會沉重一分。
他的眼神猶如暗淡的星辰,籠罩著一層陰霾,透出微弱的光芒,肩膀微微下垂,擔壓著一絲疲憊,眉宇之間滿是憂鬱哀愁。
阮瑾薄唇微啟,望著季節悵然道:“你,懂嗎?”
季節的一下子就被感染到了,腦海中不由閃現出夕陽黃昏,少女一個人孤寂地坐在書桌前孜孜以求地讀書,豔羨地看著窗外同齡人嬉戲打鬨。
光是想想就讓人心碎。
季節眼中晶瑩隱隱閃動,“我懂!”
他一定要帶糯糯玩遍所有好玩的,帶她去吃所有好吃的!
兩個人的腦回路接在了一起,阮瑾更是感動得熱淚盈眶,激動得手都在顫抖,“好兄弟!我就知道,你最懂我!”
季節:我懂!大舅哥!
擊掌握拳,一切儘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