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槐序睡得早,起得卻晚。
儘管定了鬨鐘想在九點起床把家裡收拾一下,然後邀請季節來家吃午飯,但鬨鐘響起的那一刻,她還是毫不猶豫地就給關掉了。
等她起來,已經快十一點了。
季節給她發了好幾次消息,問她起了沒有。
阮槐序趕緊回複他。
季節秒回:那我們可以一起吃午飯嗎?【期待小狗.jpg】
感覺要不是季節知道她早上肯定起不來,會從早飯開始約。
阮槐序抓了抓頭發,發尾乾乾的,頭皮卻有些出油。而且昨天晚上回家倒頭就睡了,還得洗個澡才行,然後還要挑衣服,化妝……等她弄完這些肯定吃不上。
阮槐序:晚上可以嗎?晚上你早一點來。
季節:可以!
阮槐序打字“那我先去洗澡了”,要發出時,又覺得有點曖昧,於是又刪掉,改發“那我先去洗漱”。
發完,她看著聊天界麵笑了:她也真是的,忘了自己已經跟季節處上對象了,居然還怕他誤會。
於是又撤回重發:我先去洗澡了。
發完她把手機放在床上,愉快地翻出一套家居服後,就去洗澡了。
而手機另一頭的季節就沒那麼愉快了,剛回複了阮槐序“哦哦好的那你去叭”,她突然又撤了洗漱的消息,重新彈出一條要去洗澡的消息,讓他忍不住多想。
倒不是他覺得說洗澡比洗漱更曖昧更讓人想入非非,好吧如果是在昨晚跟傅珩聊天之前,他的確會這麼想。
但傅珩說話埋半截,他現在想得就無關風月了。
為什麼要撤回重新編輯,洗漱洗澡兩者有什麼不一樣嗎?
難道是假期他們住小酒店時,自己因為聽見她在隔壁洗澡所以一宿沒怎麼睡的事情被她知道了?
現在是在打趣他?
不不不,不會,糯糯在這方麵臉皮還是薄,親一下都能害羞好長時間,這種程度的打趣,她做不出來。
那就是……警告?
是在警告他不要想奇怪的事情,不許再有下次嗎?
這個最有可能!
想到這兒,季節衝到客廳,果不其然看見了坐在高腳凳上辦公的傅珩——和坐在他旁邊百無聊賴的阮瑾。
看見季節出來,阮瑾的眼睛都亮了幾分。
傅珩就知道抱著電腦工作,悶悶地很無趣,還是季節有意思。
季節想問傅珩到底跟阮槐序說什麼了,看見阮瑾,他立馬變成一枚啞炮。
氣勢洶洶地來,灰溜溜地走。
阮瑾不明所以:這是睡蒙了?夢見什麼了嗎?
好在阮瑾沒有要強留他的意思,見季節又要回房間,阮瑾把目光又放在傅珩的電腦屏幕上。
他看上去一本正經,好像在認真研讀屏幕裡的內容,實際上一個字也沒看進去,最後,阮瑾把自己看不進去的原因總結為:“這寫得什麼東西,格式亂七八糟,能看?”
傅珩狀似從善如流地點頭認同,“你說得對。”
雖然不是格式的問題,但這東西寫得的確不能入眼,多看一秒都是在浪費時間。
季節搖了搖頭,大中午的,仿佛看見了周幽王和褒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