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寒風凜冽,室內卻是溫暖如春,熱氣騰騰的火鍋在桌上咕嘟作響,紅油底料的香氣彌漫在整個空間。
這樣的氣氛裡,似乎真的很適合訴說些什麼。
季節的心情是期待且沉重,他知道阮槐序不願意跟他講從前那些不愉快的經曆,因此就算他再想了解也隻能按下心來。
讓糯糯訴說那段往事無異於讓她自揭傷疤,反正他有很多渠道可以知道,沒必要非得聽她親口說。
其實阮槐序也能感覺得到,季節看她的眼神總是會帶著心疼。
是啊,他跟哥哥住在一起,是不可能不問她的事情的。
但阮瑾哥哥的表述故事的方式,總是七分真三分演。但阮槐序覺得,與其讓季節從彆人那裡聽自己的故事,還不如她親自來講。
因為她的故事,沒有人能講得她自己更清楚。
但是從哪說起呢?
阮槐序有些苦惱。
季節撈出煮好的肉給她,“要不先講講你第一次見到我是什麼心情?聽阮瑾說,你當初來瓊宇應聘,還是因為阮季夏?”
是的,阮槐序當初往瓊宇投簡曆,有一部分原因在於阮季夏。
當時她快要畢業,家裡想要插手她未來工作的事情,因為這件事,他們鬨得很不愉快。每次發生這種情況,父母都會跟她冷戰,然後把阮季夏推出來,讓他代表他們跟阮槐序溝通。
說是溝通,其實也就是阮季夏站在父母那邊,再對她進行一次批評罷了。
當時的她心煩意亂,在各種情緒裹挾下,看到瓊宇出現在校招之中,她想也不想的就投了簡曆。
阮槐序曾多次在阮季夏口中聽到過季節和傅珩的名字,但,很少有什麼正麵評價。
季節不以為意,“無所謂,我也討厭他。不過看樣子他沒少在背後說我?”
真是心胸狹隘一男的。
阮槐序:“所以當初來瓊宇應聘,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賭氣。”
季節笑了笑,“我可還記得某人說瓊宇是同行業中的佼佼者,公司發展卓越,管理者思維開拓,有足夠的上升空間。”
阮槐序也跟著笑,“雖然是模板話術,但我也沒說錯不是嗎?而且麵試那天,並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麵。”
季節放下手裡的酒杯,眼神中透露著不解和困惑,試圖從記憶裡扒出關於二人的片段。
遺憾的是,並沒有。
季節:“難道是我參加過你的百日宴?”
阮槐序:“……或許是有的,但是你都不記得的事情,我又怎麼會知道。”
總不能指望阮季夏跟自己說:糯糯,你百日宴那天有個叫季節的哥哥來看過你哦。
季節:“那就是阮瑾說的。”肯定且自信的語氣。
阮槐序哦了一聲,“這麼看來,你的確沒來過。”
要是季節真的來過,阮瑾哥哥還真的會跟她那樣說。
季節更困惑了,“那是什麼時候?”
阮槐序抿了抿唇,“阮季夏十八歲成人禮那天。”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阮季夏十八歲成人禮,季節去了。
即使倆人在季節生日那天就已經鬨得很僵,但該走的場麵也沒有少。
那時候季節年輕氣盛,陳女士警告他不許惹是生非,他乾脆眼不見心不煩,道了句生日快樂就一個人溜達著散心了。
聽人說阮季夏家種了幾千萬一株的蘭花,季節就想去開開眼,看看這花是不是成精了賣這麼貴,結果花沒看到,卻看到了一個小美人,手裡捧著鮮花編織的花環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