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家之後,季節問了阮槐序一個問題,“你的那個姐姐,怎麼樣?”
阮槐序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應該是阮鶯時,“還可以吧。”
雖然從某種程度來講,她和家裡關係變成這樣跟阮鶯時有很大關係,但阮槐序並不討厭阮鶯時。
季節心情複雜,醞釀了很久才緩緩開口,“你高中時候被孫倩倩針對……”
阮槐序很詫異,“沒有啊,我跟她連話都沒說過幾次,跟我有過節的是宋宇航,雖然他們現在在一起了,但這些事情也不能混為一談吧。”
季節:“你們高三的時候,她沒有針對過你嗎?”
阮槐序肯定地說:“沒有。”
季節沉默了,“那你有沒有……恨過阮鶯時?”
阮槐序垂下眼眸,“說完全沒恨過太虛偽了,但是也隻有那麼一段時間,我想過要恨她。”
她溫柔懂事,又會撒嬌,仿佛天生就帶著讓人憐愛的氣質,家人的心會偏向她,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其實她對我也很好,”起碼跟阮季夏比是這樣的,“我還在家裡生活的時候,她是唯一一個,會主動來關心我的人。”
眼看她情緒又低落下來,季節連忙轉移話題,插科打諢逗她開心。
但他說要翻舊賬,也不隻是一句空話,他難得擺出季家大少的譜,去宋家登門警告了一番,然後開始著手調查從前那些被阮槐序忽略的蛛絲馬跡。
十二月二十六,阮槐序請了年假,領了證。
因為某些原因,他們不能分享到朋友圈,季節就拍了照,發給了傅珩。
但是照片沒發出去,他被傅珩拉黑了。
季節蒙圈了,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你怎麼把我拉黑了?我有事跟你說!”
傅珩:“不想聽,彆跟我說,要說就跟阮瑾說。”
季節:“你倆在一起呢?”
傅珩歎了口氣,“季節,你動動腦子想一想,我要是什麼都幫你瞞著阮瑾,那我和他還有可能嗎?”
“是這麼回事哈……”季節有些愧疚,又覺得哪裡不對,“但是你瞞阮瑾的事也不少了吧?還差這一件嗎?而且我怎麼感覺你已經知道我要說什麼了,你就說吧,你把我拉黑是不是——”
話還沒說完,傅珩就毫不猶豫地承認了,“是。不過我也隻是沒告訴阮瑾你喜歡阮槐——糯糯而已,其他的我什麼都沒隱瞞。”
季節:“什麼都沒隱瞞?那我和糯糯在——”
傅珩再次打斷他的話,“其他的事情,你都沒跟我說過不是嗎?十月份的某一天,我也不過是收到一條撤回的消息。”
指的是季節給他發了牽手照片,然後又撤回。
季節怕再被他截斷話茬,語速飛快:“但是你看到了吧?而且晚上你還問我是不是和糯糯在一起了!”
傅珩:“你是指那天晚上啊?我的確是問了你們有沒有在一起。”
季節:“呐呐呐!你承認了!”
傅珩:“辦公。”
季節:?
傅珩:“我的意思是你們兩個有沒有在一起處理工作上的事情,畢竟那天是糯糯第一次正式參與公司會議,但是你說話語無倫次,一直在發癲,就好像得了臆想症一樣。嘶——你當時該不會是幻想你和糯糯在談戀愛吧?”
季節:“我倆天天在公司,那麼親密!這你也要當沒看見嗎?”
傅珩:“哦,沒看見,我上班很忙的,所以你現在是在跟我坦白,你天天對糯糯進行職場x騷擾?”
季節生氣地掛斷了電話,然後又重新撥了回去。
不行,今天不罵傅珩兩句他實在是——
季節:“傅珩你大爺的!”
電話也給他拉黑了!
阮槐序的五天年假,前兩天是周末,後三天是元旦,串起來是整整十天的假期。
齊麟比她早一個星期請得年假回老家過了冬至,兩個人的工作完美交接。
平安夜,聖誕節,領證日,季節帶她瘋玩了三天,第四天阮槐序說什麼也不肯從被窩裡出來,倆人就在床上躺了一天。
而阮瑾,在拍戲。
阮槐序輕易不逃避問題,一旦逃避起來,就需要花比常人更多的時間去麵對。
聊天界麵裡,阮瑾還在為“妹妹難得休長假他卻又一次因為拍戲無法陪她”而愧疚,阮槐序心裡聽不是滋味的。
她踹了踹季節,有些傷感地說:“我覺得我們現在是在偷.情。”
季節順手捏了兩下她的小腿肚,見怪不怪,“說什麼傻話呢,我們剛領的證。”
阮槐序:“我們的關係就像這個房間一樣見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