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槐序!”這是第一次,夏林薇連名帶姓的叫她,“我和易陽就要去國外了,我想我們以後大概也不會再見麵了,你一個人……要保重。”
那便是夏林薇跟她說的最後一句話了,後來她們果然也再沒見過麵。
而易陽,他最後一次來學校時,阮槐序跟他見了一麵,也是不歡而散,
他篤定夏林薇舞鞋裡的針是阮槐序放的,認為阮槐序是像彆人口中的那樣嫉妒成性,在家嫉妒姐姐,在學校又嫉妒朋友。
易陽跟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是“難怪沒有人喜歡你”。
季節:“他就是在放狗屁!喜歡你的人多的是!當然最喜歡你的人還是我!”
她眼眸中是如水般的柔情,“當時都是小孩子,說的氣話罷了,彆放在心上。”
“話是這麼說……”季節平複下心情後,很快又琢磨過味兒來。
他感覺有些不對。
夏林薇前麵那段“自我領罪”確實讓人聽之為之動容,但後麵對阮槐序說的那段,就有點耐人尋味了,起碼在他聽來,很有欲蓋彌彰的意思!
會不會前麵那段話其實是真的,後麵說得,是為了混淆視聽,讓真話聽上去像假話?
季節眉毛突突直跳,他有預感,阮槐序心裡的好姐妹,怕是又要塌一個。
季節突然正坐,他大意了!
出於慣性思維,他總是會把重點放在出場的男性身上,生怕有除阮家以外的其他男人在阮槐序心中占據一席之地,但實際上早在林嫣然出現的時候,他就該警惕一下女生的!
阮鶯時是一個讓阮槐序在愛恨之中痛苦掙紮的綠茶青梅姐姐,而夏林薇,她在阮槐序心裡,簡直就是小說裡因為誤會遠赴國外的白月光!
不是,這孩子的生活怎麼這麼豐富多彩?
阮槐序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又怎麼了?”
季節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想起來你之前說過的話,你管這叫平淡的中學生活?”
阮槐序微微一愣,看著季節整理出來的長長的文字,當時的她並未發覺,現在看來,好像的確不怎麼平淡。
她想了想,說:“可能是因為我家裡的事情更麻煩吧。”
這麼對比著,學校裡那點事也不算多煩人了,主要是他們說他們的,阮槐序也接招,除了夏林薇和易陽對她的影響大一些,其他人似乎也不怎麼重要。
季節:“那他們排擠你……”
阮槐序:“但我本來也不跟他們玩啊。”
上學時候阮槐序身邊的確是發生了很多事,但是她本人除了跳過一段時間的舞,其他時間都沉醉於知識的海洋,真的就是兩耳不聽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
阮槐序:“他們後來怎麼樣了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最後考上了清大,我有光明的未來。”
季節感慨,“這就是,學習永遠不會背叛你嗎?”
阮槐序的那些事情已經講完了,她最後給季節秀了一下自己中考和高考分數,“說起上學時候的事情,沒有比這兩樣東西更重要的了!”
季節知道她學習成績好,但真實看到那個分數,還是驚訝到不可思議,“上一次看見這麼變態的分數,還是許白榆高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