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戲演多了,真的會把自己也騙過去,就像她真的會在自責懊悔中忘卻現實,真以為自己那麼惡毒有手腕,會因為扭曲的嫉妒冷血地取走家人性命。
其實阮雁遠也不是非要她離開不可,隻是阮鶯時的態度刺痛到了她,她的臉上毫無悔過不安,也沒任何哀求,隻有輕蔑不屑。
聽到阮雁遠說要斷絕關係,也沒有一點要挽留的意思,隻是冷漠地看了他們一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阮槐序和季節他們在商量買幾點的機票,阮瑜想讓他們再住幾天,阮瑾卻是一個勁兒地嚷嚷帶他一起走。
阮槐序的臉上帶著無奈的笑意,“肯定帶你走,我讓季節背著你。”
季節:“行吧,我背就我背。”
她看上去沒有任何被影響到的樣子,阮鶯時笑了笑,她曾經想過無數次,如果糯糯是自己親妹妹,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
可惜,沒有如果。
離開之前,阮鶯時問了阮槐序一個問題:“其實我曾經在你麵前露出過馬腳,為什麼不拆穿我?”
她曾經把惡意直接剖給阮槐序看,親口告訴阮槐序,自己就是故意針對她,欺負她,但阮槐序從來沒有向他們告過狀,哪怕是對阮瑾也沒有。
阮槐序愣了一下:“我以為,那是一個夢。”
畢竟那時候阮鶯時的形象太割裂了,而且也隻有那麼一次,阮槐序自然而然地以為那不過是一場虛假的夢境,沒想到居然是真實的,平時她的示好才是假的。
儘管是假的,但那時候那個家裡關心她的人,也隻有阮鶯時。
阮鶯時早就知道阮槐序或許恨她的父母,她的哥哥,但絕她不會恨自己,但聽到她說這件事,仍是大為觸動。
“你和我們都不一樣。”阮鶯時說,“但我也從不覺得自己錯了,隻是對你,我需要說一句對不起。”
阮槐序輕歎了口氣,“我不想接受。”
阮鶯時笑了,“沒讓你接受,你就當是喪家之犬的自言自語好了。”
他們走了之後,阮鶯時也不見了。
他們都以為阮鶯時是後悔了,不想離開阮家所以在逃避,但阮槐序卻覺得她應該是真的不會再回去了。
阮瑾是跟著傅珩走都,阮槐序沒有阻止。
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阮瑾本人都不在意了,她也就沒再操那個心。
她現在比較頭疼的是夏林薇和易陽,事情既然都弄清楚了,好像也就沒有跟他們見麵的必要了。
阮槐序狠狠剜了季節一眼,“都說了,不要把公事和私事混為一談,現在你要怎麼辦?”
“沒事的。”季節說,“你看這是什麼?”
他給阮槐序放了段視頻,即使像素有些模糊,阮槐序還是一眼就認出畫麵中的人是夏林薇。
阮槐序:“這個視頻……”
季節:“我找阮鶯時要的。”
阮槐序有些意外,“她就這麼給你了?”
“我也就是試著問了一句,本來打算花錢買的,沒想到她直接就給我了。”季節有些興奮,“有了這段視頻就不用管夏林薇和易陽了,這麼大的黑曆史在我手上,我不曝光就算好的了,還想簽約瓊宇?”
阮槐序看他一眼,季節立即正經起來,“當然,流程還是要走的,我會通過正常程序讓人跟他們對接。”
阮槐序:“嗯。”
季節立馬又泄了氣,沒骨頭似的往床上一滾,表情帶著些痛苦,“這還沒開工呢,你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