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兩條腿都酸了,走得磕磕絆絆,昭炎就握著殺千刀另一頭借力給她,後來她越走越慢,昭炎索性又背著她。
左右不用自己走路了,季罌趴在昭炎背上,舒服得隻想睡大覺。
“昭炎哥哥。”五龜氣喘籲籲地擦著汗,“村民不是說後山有槐樹妖嘛,為什麼還要走這裡?”
昭炎耐心解釋,“不走後山就得繞道而行,我們沒有馬,得走到什麼時候。”
“你們要急著去南國?”五龜問。
“小姑奶奶,我們出來是辦正事的,不是遊山玩水的。”
這山遠得看不到天際,幾人停停歇歇,途中餓了就摘山果飲山泉,對付一餐。
走到山陰麵時天都黯了,但隱隱可以看到前麵房子的輪廓,沒有燈影,附近也沒有其他人家,看上去是沒人住的廢宅。
“好像是一座山廟。”昭炎道。
紅玉姬瞥了眼在他背上睡得天昏地暗的季罌,道:“叫醒她。”
季罌被昭炎叫醒,擦著並沒有口水的嘴角,茫然望著四周,“走到哪了,這地方怎麼陰氣森森的。”
五龜抱著手臂,也覺得不太舒服,“我們真的要在這裡住一晚嗎?”
“烏龜妹妹彆害怕,我們一起過去不會有事。”
季罌打著哈欠的功夫,一道身影自眼前一閃而過。
紅玉姬踏葉飛掠過去,定睛細看,果然是座山廟,掩在蔥鬱樹木中,附近已經長滿荒草亂棘,不知荒廢了多少年,瓦片被樹枝雜草頂破,僅剩殘垣斷壁。
而廟門前長著一顆參天巨槐,鬱鬱蔥蔥,遮天蔽日,本就破敗荒蕪的山廟更添了幾分陰森詭譎之氣。
“廟前栽槐樹,什麼典故?給神招陰?”季罌很不給麵子地取笑道,笑這建廟之人不懂風水,弄出讓人貽笑大方的奇葩格局。
昭炎也笑了笑,觀望著老槐樹道:“村民說的槐樹妖就是這個吧。”
“屁的槐樹妖。”季罌不信邪地走到樹下。
繞著走了一遭,聽得沙沙樹葉聲響時,她眉頭微挑,神情逐漸變得古怪而凝重。
五龜沒有發現她的異常,也想走近看看,被紅玉姬的長鞭一把拽開,丟到了數丈之外。
與此同時季罌飛身躲開,昭炎跟著就朝老槐樹打出一記重拳,地麵震蕩,夾雜著數聲淒厲的狼吼,那顆看似尋常的老槐渾身突然發出幽幽暗光,巨大的衝擊卷起一片亂石,震開了她們。
“大意了。”
季罌呸呸吐著黃泥,臉上身上也都沾著泥巴,昭炎幫她拍完裙子,又幫她擦臉。
紅玉姬拂去揚塵,道:“此方有廟靈鎮壓,它逃脫不得。”
大家這才看清老槐下鎖著一隻狼形半妖,灰棕色的皮毛,眼瞳是一綠一黑的異瞳,因為妖元被廟靈封印鎮壓,無法維持具體形態,一會呈狼形,一會又呈人形。也難怪村民描述這妖怪長著狗的樣子。
察覺到生人接近,狼妖進入警戒狀態,企圖用撞擊和嘶吼驅趕她們。
“還進去嗎?”昭炎不確定道。
紅玉姬淡淡垂眸,適才發生的一幕對她似乎並無影響,徑直走進廟堂去。
五龜實在害怕,不敢留在外麵,連忙幾步小跑跟上。
那狼妖還齜著獠牙叱人,怒吼不止不休,封印的桎梏更是讓它的怒火到達頂點,將身上的鎖鏈拖拽得嘩嘩作響。
偏生季罌杵在它眼前招搖,見那一身古銅色肌膚,一截沒有一絲贅肉的勁窄小腰,更是口無遮攔,“昭炎你快看,他沒穿衣服。”
“女君欸,快彆看了,莫汙了您的眼睛。”
昭炎拿手遮她的眼睛,被季罌拍開,“看看怎麼了,我又摸不著。”
這狼妖卻是能聽得懂人話的,見她沒羞沒臊,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