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他們有危險,快去幫忙。”
混元宮弟子陸續祭出仙劍,飛掠過去。
凶獸正處於受驚狀態,這幫弟子騎到背上一頓狂劈亂刺,反倒使它怒氣暴漲,揮起前肢就將地麵砸出一道深塹。
碎石飛濺,黑風卷起塵埃,季罌和紅玉姬同時躍起,踏著簌簌墜落的石塊一齊飛向凶獸。
“師兄,我來助你。”
季罌跳至凶獸頭部,祭出殺千刀,掄起來重擊妖獸的鱗甲,竟然紋絲不動。
“好硬的甲,根本刺不穿!”
昭炎使出天火陽炎,也是毫發無損,“女君,鏡子在它腹中,火攻對它沒用。”
“試試劍。”相柳宜趁著空隙拋起自己的佩劍,“——阿罌接劍。”
季罌接劍在手,利落地翻飛到凶獸頭部,灌注妖力全力一擊。
劍鋒直插獸目,凶獸吃痛嘶吼,一個大力甩頭,將她狠狠摔在石洞斷壁上。
紅玉姬無暇顧及,連忙甩出驚虹,鞭子瘋長數倍,化作一條臂粗的繩索,迅速將凶獸纏住。
哪知這凶獸性情殘暴,仍在負隅頑抗,隻掙動了幾下,就將這條神鞭掙開,接著一個甩尾,將所有人都掃進石洞之中。
眾人還未回過神,外頭山石就被吸附進來,嚴絲合縫地堵上了石洞缺口。
葉金州幾個弟子衝上去劈砍,石門已經徹底封死了,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我們好像被困住了。”他道。
季罌扶著幾乎摔斷的腰,笑道:“不是好像,我們就是被困住了。”
紅玉姬瞥她一眼,“你很高興?”
“哪有?”季罌收斂了笑容,繼續揉腰,“差點沒把我摔死。”
葉金州氣餒地收起劍,“師兄,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窺不見天光,洞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隻能聽到水滴落在石頭上的嘀嗒聲,還有似有若無的回聲。
相柳宜冷靜道:“此處有風,應該還有彆的出路。大家分作三路尋找出口,然後在此彙合。”
混元宮弟子領了命,各自組隊,出發去尋找出口。
“我們也去找找看。”季罌摸索著找方向,眼前便亮起燭火。
是昭炎祭出天火,為她點了盞燈。
石洞裡麵很大,順著甬道往深處走,到處可以看到下垂的石鐘乳,凝結的水珠叮叮咚咚滴落,仿佛在演奏樂曲。
“阿罌,往這邊走。”相柳宜在前方查探,引著季罌幾人走進一條逼仄的甬道。
過了甬道,洞口的回音漸重,連風聲也變得明晰。
他們側耳聽著動靜,除了呼吸聲,還有一陣人的咳嗽,正是從前方傳來。
這陣咳嗽聲斷斷續續的,每個人都聽到了,並不是幻聽。基本可以斷定,前麵是有人的。
葉金州頓時警覺起來,“難道此處還有其他妖魔?”
相柳宜道:“過去看看。”
他們循聲走過去,穿過兩道石壁,裡頭透出些微亮光。咳嗽聲就是從有光的地方傳出來,繞過去便看到一線天光。
就在微弱的天光底下,一個蓬頭垢麵的花發老婦背對他們坐在鋪草上,本就佝僂的背,因為不間斷的咳嗽勾成了一張弓。
大概是聽到了腳步聲,咳嗽稍停,老人微微側過臉,又繼續費力地咳嗽,咳完後發出一聲很輕的歎息。
“可是被困住了?”
葉金州刷地抽出劍指著老人,“你是何人?為何在此?”
老婦答非所問,“此獸名為吞獸,能吞世間萬物,能改換山河,可不容易對付。”
季罌看到她的手腳被鐵鎖拴住,“你是被那隻吞獸攝到此處的?”
老婦苦笑著,並不直言,而是問:“你們從何而來?”
不過是萍水相逢,既無惡意,也無需和他廢話。
昭炎卻忽然道:“我們經過公玉城,誤入了星雲無間鏡,幾經輾轉來到了這裡。”
“你們去過公玉城?”
老婦猛地轉過身來望著眾人,渾濁的眸光瞬間亮了起來。她的情緒無比激動,“他們……那裡的城民可好?”
“好,也不好。”季罌朝昭炎看了一眼。
昭炎已經把盲婆婆的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