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罌讚同,“公主說的沒錯,我就是一個平庸到不能再平庸的女子。”
娥娥得意地挺著脖子道:“你應該猜到我的來意了,那就不必我多說了吧。”
季罌趕緊表態,“明白明白,你放心,我很自知之明。”
騎著馬的晏驍靠過來道:“你彆聽她瞎說。”
他不樂意聽,但季罌要聽,“所以公主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呢?”
她就想知道,這位驕橫無禮的公主會怎樣對她這個情敵。
娥娥瞥了眼一直沒說話的懷魚,傲然道:“我不會對你怎樣。”
季罌笑出聲,“為什麼?”
“女人的直覺。”
“什麼直覺?”季罌沒懂娥娥的意思。
順著她的視線,落在懷魚身上,好像明白了。
這一路走來,娥娥對懷魚的敵意是明目張膽的。
但凡懷魚和晏驍離得近,她就強行分開兩人,更是頻頻指使懷魚做事,讓她幫自己拿包袱,讓她幫自己吃那些吃不下的東西。
反正就是什麼招人討厭,她就做什麼,明明知道大家對她有怨言也不收斂。
“公主是不是搞錯了?”她該針對的難道不該是她這個未婚妻?
“如果是你,我反倒不擔心。”
娥娥的眼睛都快長腦門上了,“你對我沒有任何威脅。”
懷魚聽出娥娥的話是針對自己,便鼓足勇氣小聲問道:“公主嫁給公子,那公主會成為賢妻良母麼?”
娥娥看她的眼神奇怪,“什麼賢妻良母,我是秋驪公主,尊貴財富什麼都有了,要伺候人也該是彆人來伺候我,為什麼強迫自己迎合彆人的喜好,做我不喜歡做的事情。”
她個性爽直,不喜歡就說不喜歡,絕不委屈自己伏低做小。
季罌一時對她另眼相看。
卻惹得晏驍不快了,對她吼了一句:“你胡說些什麼。”
娥娥快要氣哭了,“我又怎麼胡說了,旁人說什麼都是對的,就我說什麼都是錯的。表兄,你分明就是對我有意見。”
兩人又梗著脖子吵了幾句,各自負氣,誰也不理誰了。
直到晚上在客棧,兩人也沒有搭理過誰,氣氛詭異得跟修羅場一樣。
不過第二天天還未亮,季罌在床上又再次聽到兩人在樓下爭吵的聲音。
她搖搖頭,給昭炎發了一個信號,命他即刻來見。
因為晏驍單獨給典樂翊開了一間客房,季罌單獨睡一間,也不必怕人看見,就命昭炎直接到臥房來。
“你可知道,鮫人宮裡是否有一種能治人心疾的藥草?”她問昭炎。
昭炎有被嚇到,“女君要去鮫人宮?”
“我去鮫人宮你很介意?”季罌總覺得他行為神神秘秘的。
昭炎撓著耳朵,哪敢說海域遍布罰罪的爪牙,可能會有危險,但他又不能阻止,隻好如實相告。
“不是治人心疾,是能化出人心的藥草,名喚離心。這種草隻有鮫人宮才有,鮫人吃了能化出人心上岸,人吃了能塑心救命。但是它極難養活,鮫人宮裡估計不多。”
隻要有就行了,季罌笑著道:“我要去鮫人宮取一株離心出來。”
昭炎有些擔憂,“鮫人宮在深海之下,深海是海族的地盤,萬一遇上巨鯊……”
看她一副懶得聽的神情,他也不再說下去,“女君的龍綃綠霞錦能避水火,入海沒有問題的。”
如今功力恢複,季罌入海不成問題。
“知道了,你不要一直跟著我,實在閒就去找三不知,問他那個索差死了沒有。”
“女君,還是讓小臣伺候你吧。”
要是被疏檀知道,他這條狗命彆想要了。
昭炎還要再說,季罌已經打開窗縱身跳了下去。
“有妖氣!”
落在漸漸現出屋舍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