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第96章(2 / 2)

離心草消失了,離心草沒了。

典樂翊紅著眼抓住公子僖,把人按在地上劈頭蓋臉地揍。

家奴費儘力氣將兩人拽開了,公子僖抬腿照著典樂翊腹部就是一腳,還不解氣,又添了一腳。

“真是感人的姐弟,為了保住你這個畜牲,她連命都可以不要。”

典樂翊:“你什麼意思?”

公子僖冷笑,“你當你這個女奴之子如何能認祖歸宗。他們不過是要養著你,用你的心來換她活命罷了。”

“隻是沒想到,就在一年前,讓她知道了你存在的意義。為了讓你離開,騙你去浮遊山尋什麼治病的方子。當真是可笑,為一個女奴的兒子,連命都不要了。”

典樂翊看著地上的一滴水,離心草徹底沒了,他還能拿什麼救她。

“難道是上天早已注定。”

“不,不可能,我的心一定可以換。”

“莫名其妙……”公子僖看著他就惡心,呼喚左右家奴,“把他給我扔出去。”

典樂翊掙開上來拉拽的家奴,“我要救她。”

他徑直拔出衛卒腰間的刀,刺向心臟,往深處剜入。

眾人都被他瘋狂的舉動嚇到,公子僖也是腿都軟了,指揮著家奴,“你們快拉住他。”

“瘋了,瘋了。”

這人瘋魔成這樣,民間有關姐弟倆的傳言,公子僖也信了八分,“不知廉恥,不知廉恥……”

看他胸口被血泅濕染紅,隻覺得晦氣至極,“把他給我打出去,要死就死遠些。”

家奴得令,把典樂翊拖拽著從門上轟出去,見他還在繼續往門上來,公子僖又補了一腳,命令讓人關門。

典樂翊顧不得還在流血的傷口,踉蹌著追在喪葬隊伍後麵,走了足足一個時辰,看他們將棺槨下放,掩上黃土,棺槨封實,立起墓碑。

等到人走儘,他跪倒在墓前,終於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他是被路過的人救的,昏迷了數十天,他醒過來,留下身上僅有的值錢物件,拖著羸弱不堪的身體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

他不知道自己去哪,也許是浪跡天涯,也許還是回到那個生下他卻又拋棄他的襄國。

*

季罌回羅邑國的路從一開始就不順利。

她離開蜃樓,天剛亮,就遇到了一波獵龍師。

這些獵龍師不知道打哪來的消息,聲稱要取她人頭。

季罌樂了,和謝思周道:“稀奇古怪,他們不去找雙星,居然看上我的人頭了。”

“沒找錯,我們殺的就是你。”

獵龍師才不和她廢話,紛紛祭出刀劍直取她的性命。

謝思周的狼牙匕更快地飛了出去,擋下了鋒刃。

季罌又接住被打回來的狼牙匕,揮手插回刀鞘,對那些獵龍師道:“商量一下。你們打不過我,我也不想和你們打架,大家各退一步如何。”

領頭的人道:“彆聽妖女蠱惑,我們殺了妖女,就是功德一件。”

“什麼功德一件,我看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季罌嫌麻煩,不想和他們浪費時間,便把七字訣放出來。

霎時間黑霧彌漫,驅散了天邊的曉光。

獵龍師心生警惕,發現季罌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的,隻一個啼哭的嬰兒從黑霧跳出來,在他們上空環繞,接著又走出來一個手持長劍的年輕男子……

季罌還是大意了,她以為隻要放出七字訣,自己不動手,避開獵龍師就能順利脫身,結果甩掉一茬,又冒出來一茬,對她是窮追不舍。

季罌帶著謝思周,謝思周牽著禍鬥,一路北上像逃難,都不知道這些獵龍師是從哪冒出來的,全是衝她來的,繞不開,甩不掉。

某一天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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