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刀劍,好過做酆都地府漂浮的幽魂。”
蓮瓣金光奪目,七字訣裡的鬼獸傾巢而出,風卷殘雲,將地上的狼屍吞噬殆儘,連一滴血也沒留下,這裡平靜得似乎什麼都沒發生。
季罌收回七字訣,“走吧。”
禍鬥邁著步子小跑跟上,關心她的傷勢,“女君感覺怎麼樣?”
從深山離開,季罌忍著痛走了一段路,感覺劍刃越來越深,甚至有血從喉間湧出。
“好像越紮越深了。”
她扶著一顆樹坐下,強行運氣,企圖將劍逼出。
禍鬥看出她情況不對,擔憂地臥在一旁。
季罌試著拔出,那柄看不見的佛劍就像生了根似的,一旦催動法力,就會刺得更深,不僅沒有拔出,反而越來越深。
看樣子暫時不能拔,隻能儘力壓製。
季罌放棄了拔劍,看向禍鬥笑道:“人的血流儘了會死,我的血流乾了會怎樣?”
禍鬥眸光黯了黯,垂頭喪氣地低下頭,沒有回答。
季罌也沒想過要他回答,起身看著粗壯的大樹,便道:“我想休息片刻,你守在下麵,我上去睡覺。”
禍鬥看她縱身跳到樹上,在兩人合抱的樹枝上徑直躺下,頭枕著手臂,雙腿愜意悠閒地晃著。
雖然那把佛劍沒有刺自己身上,禍鬥卻能感受到那尖銳的刺痛,他一動不動地蹲守在原地,一刻鐘沒到,樹上響起輕微的鼾聲。
不知過了多久,眼見黃昏漸至,季罌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禍鬥心中擔憂,打算上去看看,忽然聽到了一陣馬蹄,由遠及近朝著這方來。
禍鬥循聲找過去,看到一匹棗紅馬,背上馱著一個年輕男人,到了這邊後漸漸放慢了速度,似乎發現了什麼。
再近些才看清那人是典樂翊,禍鬥不免有些驚訝,“你怎麼又回來了?”
典樂翊隻聽到聲音,卻不見人,還在東張西望四處找人,禍鬥隻得蹦躂著,試圖引起他的注意,“公子,我在這呢。”
典樂翊低下頭,才發現是馬下的禍鬥,他驚奇了一瞬它會人言,下馬來蹲在它眼前,“我記得你,在馬車裡的時候。你能告訴我季罌在哪兒嗎?”
禍鬥道:“她受了傷,睡了大半日還沒醒,我正要看看。”
它走到樹下,“她在這呢?”
典樂翊站在樹下喚她,喚了幾聲仍不見動靜,於是爬上樹將她抱下來。
“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典樂翊對禍鬥說著,將季罌扶到了馬上。
禍鬥問:“公子怎麼找到這來的?”
典樂翊:“你們離開襄國後,我便跟著你們,途中迷了路,遇見了一個人自稱天下事皆知的人,是他告訴我你們在這裡。”
禍鬥道:“那個是不是墨鴉會的?他叫三不知?”
“你也知道。”
不知為何,禍鬥有不好的預感,“墨鴉會不做無利可圖的事,公子是怎麼求到的?”
典樂翊顯然不知其中利害,“是它主動告訴我的。”
禍鬥頓時皺眉,“壞了,他們可能是故意引你前來。”
典樂翊不明白,“我一無所有,沒有它利用的價值。”
“罷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禍鬥搖搖頭,不好再多說。
*
季罌醒來時已經月上中天,發現自己躺在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