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姬:“我也是才從師父那裡得知。”
“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季罌敲了下腦門,“我們破了無間鏡之後,也把地鬼給放出來了。”
見她大驚小怪的,紅玉姬不禁一笑,“你怕了?”
季罌抱著手,誠然點頭,“怕呀,趁著我這顆頭還在,不得親眼看看鬼樣。”
她轉著脖子探頭探腦,小心避開那些亂竄的鬼火,恍然間似乎聽到有人喚她。
“有人在叫我嗎,我怎麼聽到有人叫我?”季罌掏了掏耳朵,四處張望。
“這邊。”
紅玉姬無奈地把她揪到了前麵,她才看到一隊人馬從不遠處走來。
晏驍高踞馬背,在人群裡尤為鶴立雞群,他縱馬上來,在幾步開外下了馬,直奔季罌,“你到這做什麼?你知不知道這裡危險。”
季罌後退一步和他保持距離,不想理會,晏驍皺起眉頭,“你今晚到前麵營帳裡歇一晚,明天一早我派人送你回去。”
季罌暗暗翻起白眼,“浮遊山不比這危險?我走的就是這裡,回什麼回。”
她沒耐心和他廢話,見紅玉姬已經走出老遠,也趕忙追了過去。
晏驍跟在後麵,“你想做什麼,我可以幫你啊。”
季罌揮開四處流竄的鬼火,壓根不理會他,直到有人出現。
“季姑娘,紅玉姑娘。”
懷魚梳起婦人的發髻,滿臉的高興,放下捧在手裡的陶罐,三步並作兩步到了她們麵前,“兩位姑娘怎麼也到這來了?”
季罌著實有些驚訝,驚訝晏驍把她帶回來,還貼身帶在身邊,還是這種怪病橫行的地方。
“你都不怕嗎?”她問。
懷魚微笑著搖頭,“開始也怕的,但有公子在,就不覺有多怕了。”
她往晏驍方向看,晏驍隻是尷尬地笑了笑。
季罌頓時了然地點頭,“這麼危險的地方你都甘願跟著,說明你對他意義不凡。”
懷魚臉上一燙,“讓姑娘見笑了,公子於我有收留之恩,我隻能做些微末小事報答他。”
報不報答都和季罌沒有乾係,她笑了下,問紅玉姬:“今晚渡河嘛?”
“你為何要渡河?”晏驍好心勸道,“渡口被鬼疫汙染,強行渡河不妥。”
季罌嘀咕道:“現在不渡河,我才要死在這裡。”
“什麼?”晏驍沒聽清。
季罌把他擠到一邊,“晏小公子去忙吧,不用管我們。”
她拽著紅玉姬的手臂道:“我們渡河。”
紅玉姬問她,“走得了嗎?”
季罌早就想到了辦法,“你把美人罪引出來,鬼氣不能近身,我們不就順利出去了。”
紅玉姬道:“你倒是會使喚我。”
話是這麼說,她還是撚起訣,正準備喚出美人罪,卻忽然收了手,視線落向前方。
“看什麼呢?”
季罌順著她視線,對麵幾個男女簇擁著一個氣勢威嚴的中年婦人走來,那中年婦人在紅玉姬臉上看了好幾眼。
晏驍為她們介紹道:“他們都是五毒一門的長老,中間的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