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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季罌覺得有些意思,便想聽聽他要問什麼,“那麼你想從我身上知道什麼?”
長老顫巍巍地伸出手,在她眼前攤開手掌,是兩顆火麟珠,“此物可是姑娘的?”
兩枚火麟珠在夜色下散發著赤色的光,正是她吃麵時給店家的火麟珠。
季罌笑了笑,“的確是我的,來的路上換了兩碗麵。”
長老兩個渾濁的眼珠直直盯著她,像是要看穿她的心,“姑娘應該知道,火麟珠為火係神族所有。”
這倒是季罌沒有料到的,當時她隻是作為錢財使用,並沒有考慮到這一層,“是又如何?你引我們來此就是為了這個?”
說罷,她假意打著一個哈欠,“我困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她朝前走出幾步,長老緩緩收起手掌,“姑娘一味回避,老朽隻能失禮了。”
季罌扭過頭,藤杖迎麵打了下來,她倒抽涼氣,趔趄著退了幾步,長老還是揮舞藤杖,絲毫不留情地往她身上招呼。
“你打我乾嘛。”季罌捱了好幾處,一邊閃躲一邊接招。
老人充耳不聞,隻是揮舞著手中的藤杖,季罌被激怒,接住藤杖擰住他的手腕,無意一探,竟沒有任何法力。
她頓覺好笑,“沒有法力也敢試探我的底細。”
長老:“姑娘也留手了,為何不施展神通,要費這些力氣?”
“……”她總不好說自己的心臟插了一把佛劍,隻要她施展法力就會很快刺穿。
“還手!”長老再次揮舞藤杖,直逼季罌。
季罌後退到桃樹下,不躲不閃,負手而立,一刹那,芙蓉麵變為猙獰龍首,衝著長老發出一聲龍吟。
長老來不及收回藤杖,被那曇花一現的龍氣震退了數步,心神俱崩。
季罌嘴上常說凡胎命弱,但她真為凡胎時,龍魄就可能會被喚醒,免她性命之憂。
“好強的龍威。”長老雙手拄杖,勉力穩住心神。
季罌:“你在試探我的身份來曆,為何?就憑兩枚唾手可得的火麟珠?”
長老佝僂著背,咳嗽了兩聲,“我族與上界天神恩怨難消,為防神使混入其中,才不得不提防。”
季罌整了整袍袖,微笑道:“得罪了上界,再三提防又有什麼用。”
長老輕輕歎息,“姑娘說的也沒錯。”
季罌看向孱弱的老人,“方才你為何猶豫了?”
長老想了想,沒有解釋,隻是說:“或許姑娘可以拿到地噬。”
“我不需要地噬,我隻想出去。”季罌說完,又反問,“你們就沒有想過離開這裡?”
長老眼睛裡閃著淚光,“想過,但是外麵未必會比這裡好。”
季罌:“那我可就不管你們了,我肯定是要出去的。”
長老點頭,又道:“姑娘可聽說修魔神?”
她就知道,試探她底細的難免會有此問,季罌歎了歎氣,“你也覺得我是修魔神轉生,是嗎?”
長老顯然沒料到她知道自己所想,一陣訝然過後,反而釋然了,“來的路上姑娘應該見過石龕吧?”
季罌點頭,滿心疑惑道:“石龕裡供奉的就是修魔神,雖然不知道你們鬼神為什麼要供奉他。”
長老沒有直接解釋,而是道:“姑娘看到的隻是刻意修飾過的魔相,有一尊魔相,姑娘隻要見過就會明白。”
季罌:“在什麼地方。”
“請跟我來。”長老拄著藤杖走在前麵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