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應嶸穿的是一件月白色的對襟長袍, 款式設計簡單, 偏古風。
他皮膚白,穿的這件衣服明明是女裝, 但卻沒穿出娘氣來,反而顯得氣質出眾,如中月冷霜, 叫人移不開眼。
李宓到底沒勇氣把他把扮成村頭一枝花, 這身衣服,還是李宓“賣身”換來的。
剛才在更衣室被應嶸摁在牆上親了好久。
本來應嶸想換那件黑色的, 但是那件黑色實在跟男裝沒什麼區彆,而且應嶸穿了有一種, 莊肅又禁欲的感覺, 和平日穿西裝差不多,所以李宓讓他穿白的。
用一個親親換來的變裝, 還是有點成效。
應嶸一出來後,大家眼中閃過那麼一絲驚豔。
說好的女裝大佬呢?這個又帥又仙的男人是誰?
說好的花紅柳綠呢?這個素雅到性冷淡的男人是誰?
說好的一起變裝,可是醜全被他一個人出了。
冠軍丈夫想哭,他也想換一件,身上的大紅紗巾, 就像是哪吒的混天綾一樣, 襯得他像個大力金剛。
回去的路上, 李宓本來還想讓應嶸換種風格, 淑淑靜靜的, 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開口,隻見應嶸抬腿蹬上拖拉機。
好吧,一秒變大佬,前麵的努力都白費了。
回到家後,李宓躺在沙發上,指揮應嶸:“幫我倒點水。”
應嶸本想學著她的姿勢躺在沙發上,奈何難度太高。
於是換成坐在沙發上,學著她的語氣:“去,幫我倒點水。”
李宓一聽,她從來沒被應嶸使喚過:“你說什麼?”
應嶸學他平時的姿勢,翹著腿擱在凳子上上:“我在學你呀,今天我是你,你是我。”
一句話堵住了李宓。
“我平時有這樣指揮你的嗎?”
應嶸善意的提醒:“不然你好好想想,你知道廚房開水瓶長什麼樣兒?”
李宓還真不知道,不過這也從側麵印證了,應嶸說的是對的。
她從沙發上爬起來,穿著拖鞋跳到廚房裡。
應嶸在後麵叫她:“再切點水果過來,我要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
李宓:“.……”美不死你。
但是是洗了水果,沒切端出來。
剛回到客廳,李宓屁股還沒坐熱,就見應嶸咬了一口蘋果。
表情微妙,略帶嫌棄:“酸。”
李宓:“酸有什麼辦法,它就長那樣。”
應嶸:“你吃。”
李宓:“?”
他腦殼子壞掉了?酸就要她吃。
在李宓發怒的前一秒,應嶸及時地提醒了她。
“昨晚,你切了一個很酸的蘋果,自己吃了一口還不高興,還非得讓我把剩下的吃完。”
李宓暴漲的脾氣,瞬間萎了,特彆不自信地問:“有嗎?”
直播間的畫麵裡,正好把昨晚這段視頻插播出來。
畫麵裡,李宓在廚房切了洗了一個蘋果,咬了一口,神情艱難地下咽。
隨後她就出來,把這個蘋果給了應嶸。
當時兩人的對話如下。
李宓把咬過的那邊遮起來,到臥室來:“我給你洗了個蘋果。”
應嶸正處理公務,無心設防,於是咬了一口。
酸的臉都青了,隻見李宓在一旁,像小孩惡作劇成功一樣,笑的開心。
於是應嶸又把想吐掉的蘋果咽下去。
李宓想起來了,昨晚她睡覺前,一直覺得應嶸味覺是不是個假的,順藤摸瓜,想到這件事,原委是由一個蘋果引發的慘案。
有句老話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呀。
這個節目充分地想李宓展現了一個道理,應嶸的記憶不像她,五年前李宓說過的話他都能記得,何況是昨晚剛剛做的孽。
李宓啞口無言但又略帶不甘地咬了一口蘋果,咦~太他媽酸了。
她五官扭在一起,看的應嶸心疼又好笑。
李宓總想著,應嶸平時有沒有在生活裡鞭策過她的?
她非常認真而又仔細地想了想,應嶸平時也太好了,居然真的沒壓迫過她。
一想到這個,心情甜蜜又憂桑。
中午做午飯,平時都是應嶸做的,今天隻能由李宓來。
她在廚房切菜,應嶸倚在移門上看她。
李宓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虛,自己沒做什麼呀。
應嶸:“你今天是我,是不是也該做些平日裡我想做的事情。”
李宓切著茄子,隨口問:“那你想做什麼呀。”
應嶸:“想讓你一直陪著我。”
李宓:“.……”
她哪天不是24小時跟他待在一起?還沒陪著他?
“應嶸,你倚在牆上說這句話,是怕閃騷斷腰嗎?”
應嶸靠過來,停在離李宓一點遠的地方,說出來的話,李宓隔著一層皮都能感受到她內心的騷動。
“如果,平時我在切菜,你在旁邊看著我,我會是什麼反應?”
李宓笑的像個欲擒故縱的偷心騙子:“我會以為你餓了,喂你一口生茄子。”
她翻了個白眼,無視應嶸散發出來電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