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微笑:“您找誰?”
李宓:“應嶸。”
前台笑容噎了一下:“對不起,您有預約嗎?”
李宓想了想,剛才應嶸給她打電話,她拒絕了。
“沒有預約,但是……”
話還沒說完,前台打斷她:“沒有預約就是不能見的。”
李宓有點為難:“那個,我找陳魚行不行?她能帶我進去。”
前台有點困惑:“陳魚是誰?”
李宓指了指她的電腦:“你查一下你的員工手冊信息不就知道了。”
前台:“那你稍等一下。”
李宓站在一旁等了兩分鐘,突然發現自己也傻,她直接打電話給應嶸就好了,乾嘛在這兒廢話。
搞得她像是什麼不正經人似的。
前台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哪個追星少女似的。
不是,應該是追星少婦。
她打電話給應嶸,那頭很快接起來。
那人像是有千裡眼一樣,肯定的語氣:“到了?”
李宓:“.……”
她怎麼有種被甕中捉鱉的感覺。
“你給前台打個電話吧,我被攔住了。”
應嶸:“稍等。”
李宓以為前台很快就放她進去,但是前台拿著眼神瞥了她,還是沒動。
李宓:“.……”尷尬地站著。
很快應嶸就親自出來,李宓朝他招手,他氣質拉風地走過來。
李宓覺得自己特彆像霸道總裁裡麵的女主,在眾人錯愕,驚訝,羨慕的眼神下,被踏風而來的總裁摟著腰接走。
李宓把搭在她腰上的手拍走:“往哪放,規矩點?”
應嶸淡定,麵不改色,換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這邊走。”
前台立刻過來道歉:“對不起呀,我剛才工作疏忽。”
李宓覺得自己臉有點熱辣辣。
這種狐假虎威的感覺雖然羞恥,但是特彆爽!
她自我感覺挺沒事:“沒事,美女你安保做的挺好的,一般人都進不來。”
前台立刻惶恐:“不不不,您不是一般人。貴客貴客。”
隻恨自己沒長眼,怎麼沒能把李宓認出來。
這種被人奉承的場合,李宓臉皮薄,不適應的乾笑。
然後拉著應嶸趕緊進去了。
應嶸他們顯然是在開會,會議室坐著不少人,大多是公關部的。
看見李宓全都愣住了,跟她見過幾次的助理立刻站起來,熱情洋溢:“宓姐。”
嗬,李宓全身都在燃燒。
這種像是來查崗的感覺,還挺不適應的。
掛上笑,朝大家擺手:“我就是來配合工作的,大家繼續。”
應嶸讓她坐在旁邊,自己也坐上椅子。
“繼續開會。”
李宓麵前放著一個公關方案,翻開來看著。
助理:“李曼是個網紅大V,但是根據她的粉絲調查報告,有效粉絲大概有二十萬。”
“但是,李曼有很多大V朋友,這次紛紛下水轉發,所以我們從渣浪程序部那你統計,這個爆料的量已經超過一千萬。”
應嶸:“說公關方案。”
助理打開文案:“好。”
“李曼爆出來三個,一個是宓姐吞了李家財產,而是你們夫妻二人沒有結婚證,三是嶸哥給了十萬封口費。”
助理:“我們分析,她應該是想要用輿論勢力給檢察院施加壓力,甚至是放了李振興,所以第二第三個熱搜,是她故意牽扯上去的,或者說是故意造謠。”
李宓:“.……”
這個公關團隊,分析思路完全是錯誤了。
李宓沒有吞李家錢,而李曼知道李家不無辜,不會管李振興死活,李曼的目的是第二第三個話題熱搜爆出來,從而進行勒索。
沒錯,勒索才是她最終目的,她要李宓和應嶸親自去找她,給她道歉,談一個合適的價位,然後求她息事寧人。
李宓有些話不方便在會議室說,扯了扯應嶸:“咱們單獨談談?”
會議室的人麵麵相覷,見他們做了一晚上的預案,李宓明顯是不滿意的,有點惶恐。
應嶸:“休息半小時。”
大家魚貫而,第一次感到壓力如此的大。
李宓不得不先開口:“如果咱倆沒有結婚的事,被坐實的話,你會有什麼影響?”
應嶸坐在椅子上,交叉著手臂:“沒有任何影響。”
李宓鬆了口氣。
應嶸接著道:“有影響的是你和小奶包,這點想過嗎?”
雖然應嶸的話,看似步步都給了她選擇,但是李宓潛意識裡,感覺到了逼迫。
“我自己沒關係。”
應嶸:“那兒子呢?”
李宓不說話了,小奶包是她心裡最不得觸及的底線,要是讓小奶包生活在這種不正常關係的指點下,李宓舍不得。
李宓艱難開口:“能不能有彆的辦法?”
應嶸:“沒有。”
“我給你三個小時的時間,你考慮清楚,中午十二點工作室會發聲明。”
這種時候,應嶸沒有給李宓所謂的依靠,結婚這件事跟其他事情不同。
隻有選擇是,沒有不是,他不會給李宓結婚以外的支持。
應嶸完完全全地撤掉李宓的外援,他把李宓置身在輿論的外圍,雖然此刻沒有被波及,但他的話目的很明顯。
除了跟我結婚,你彆無選擇。
李宓莫名其妙地被逼得沒退路。
應嶸見她不吭聲,語氣緩和:“我不逼你,但是這件事關係重大,你考慮清楚。”
還說不逼她,她簡直就被應嶸勒的一口氣都不能自主了。
完完全全是在他畫出來的圈子裡做選擇。
上午的會議被暫時擱置,中午十一點半,工作室提前開午飯。
應嶸把午飯拿給她:“考慮好了嗎?”
李宓還沒鬆口:“還有半個小時。”
應嶸很淡定地出去了,然後接到一個電話。
李曼的輕佻的聲音從傳出來:“大明星,後悔那天那樣對我了嗎?”
應嶸直奔主題:“你想怎麼樣?”
李曼在那頭咯咯地笑,顯然心情很愉悅:“給我一千萬,不然我還有料要爆。”
應嶸開口,聲音低沉悅耳:“那天那樣對你……”
“純粹是你自找的。”
”還有,我得感謝你。”
說完掛了電話,應嶸臉上明顯是一副輕鬆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