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今溪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二人眉目傳情的模樣。
她沒有興趣看這風花雪月之事。
偏偏景武攔在她麵前。
溫家表姑娘一直躲在後不出聲,到底是她有眼色,拉了陸念行禮離開。
陸今溪靜默,看著眼前的景武,又將目光轉向挺俊如鬆的身影。
謝敘頜首,景武會意,將手裡提著的小東西遞了過去。
陸今溪眼見著黑不溜秋的小兔被景武提著後頸。
不適地踢蹬黑短腿。
謝敘見眼前女子目不轉睛地打量著黑兔,似是歡喜的模樣。
“這黑兔皮毛油光水亮,好養活。”
景武討好地遞上黑兔,這是將軍聽了人回稟陸二小姐不要雪兔後,又趁著夜色去獵的。
瞧這活蹦亂跳的模樣,精神足得很。
陸今溪並未伸手接,眼中不解:“我為何要養?”
景武遞了半天,手肘泛酸,乍一聽這話,愣神。
“這是將軍親自去抓的。”
景武半天想出這麼一句。
其實他有點回過神來,將軍可以獵一堆小玩意供人挑選。
但著實沒有必要單獨為一人獵。
陸今溪不語,明擺著就是不接。
謝敘:“你從前不是很喜歡麼?”
突然從謝敘口中聽到他談及從前,可謂稀奇。
陸今溪眸光微動,不知怎麼就想到了那被她還回去的舊物。
忽而明了些什麼,輕笑出聲:“將軍,那隻兔子早就沒了。”
“您貴人多忘事。”
聲線不夠平靜,陸今溪突然對謝敘心生敬意。
為何他次次見她心如止水。
她卻還心有波瀾。
無關愛恨,隻是對往事的不平。
陸今溪自問從情竇初開的那一刻,她的眼裡就都是謝敘。
哪怕他不予回應,隻要不拒絕,她就可以次次自欺欺人。
直到,不得不清醒。
一瓢冷水直擊麵門,將所有不甘澆得冰冷。
剛才的情緒波動似是錯覺,陸今溪平靜下來,沉聲道:“將軍,如若無事,我就先離開了。”
剛要踏出,大片陰影打下。
手腕一緊,不容拒絕的力道將她摁在牆上。
“退下。”冷沉的聲線隱含不悅。
陸今溪眼尾氣得發紅,望著景武退下後,便狠狠看向謝敘。
“你還想要如何?”
“煜王反叛,我救下你的命;你喜歡兔子,我便獵來;幾次冒犯,我皆既往不咎。”
“陸今溪,你放肆。”
隨著最後一句話落下,男子身上的冷意毫不掩飾。
靠得太近,炙熱的鼻息纏繞在臉頰。
陸今溪不適地抵住隱約汗濕的胸膛,仰起小臉:“將軍的恩情,謹記於心,多謝將軍。”
謝敘狠戾的雙眸盯著那一張一合的粉唇吞吐出言不由衷的話。
冷笑一聲:“就這麼恨?當年跪求台階之事?”
縱使她築起了心牆,但聽到眼前人毫不在乎說出當年之事時。
陸今溪不得不悲哀地承認,她還會心痛。
謝敘一點點看著困於臂膀間的女子麵色漸白,長眸微眯,剛要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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