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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鄭經理,沒關係的,阮白隻是醉了,我來照顧她就好。”
“哎呀,沒關係的何倦,你玩你的,不用管了。”
“可是……”何倦話沒說完,被鄭經理瞪了一眼,她害怕被公報私仇,縮了縮脖子回去了,餘光還偷偷瞄著那邊的方向,如果顧阮白被人輕薄,她說什麼都要第一時間去拉開。
好在顧阮白還算是清醒的,前期酒精燒得空落落的胃難受,她想嘔吐沒吐出來,手被油膩的東西胡亂摸了一把,她似乎看到了某個老男人的臉,登時嚇得一個激靈推開他。
“鄭、鄭經理!你不去吃飯來找我乾什麼來了。”
“唉,這是在關心下屬嘛,看你醉的這麼厲害,是不是肚子難受?我給你揉揉。”
“不用了不用了!”
顧阮白慌亂之下踩住他的鞋子推開他,差點摔倒的男人臉色驀然一變,低聲道:“顧阮白你不想乾了?竟然敢毆打上司!”
酒精上腦,顧阮白也顧不得他是經理,也大聲說:“是你對我拉拉扯扯在先的,一點禮貌都沒有,不是想占便宜是什麼!”
眼見著要把旁人都吸引過來,鄭經理也有點心急了,他掩飾得很好,說:“你績效不要了是吧顧阮白?上次你早退,還是我替你包庇的……”
“放屁,明明是你叫我打車去半個城市買咖啡,你還有理了!”
“蹬鼻子上臉了是吧!”男人氣急敗壞,作勢要抬起手打她。顧阮白又怕又氣,還故意揚起脖子任他打。
打打打,隨便打,她好去舉報這個混蛋!
“鄭經理,一言不合何必動手打人呢?”眼前站了一位高挑的男性,他單手輕而易舉按住了鄭經理的手,老男人膘肥體壯的,居然沒被掙脫開。
他虛偽笑了笑,但眼底的狡黠沒有散去:“丹恒組長,你這是做什麼,顧阮白頂撞上司,我這是在教育她,你也要橫插一腳嗎?”
“她有沒有頂撞上司我沒看到,反而是你輕薄女性……”丹恒晃了晃手機,“我全都記錄下來了。就是不知道,你今後還能不能繼續趾高氣昂下去了。”
“你你——”
丹恒正欲繼續放狠話,後背一沉,顧阮白已經倒在他身上。丹恒隻好暫時放過老男人,他回身扶住歪歪扭扭的顧阮白,再對他說:“你好好想想吧,除了這些,我還掌握了你其他把柄,比如私挪公款……”
他故意留了半句話沒說話,而鄭經理的臉已經全都煞白,他的眼睛睜得前所未有的大,不停抹著臉上的汗珠。
丹恒現下還有一個麻煩事,那就是要如何安置顧阮白,而那邊的何倦還在打桌遊,他打了電話過去沒接,懷裡的人還掙紮著想去上廁所。
“真拿你沒辦法。”
丹恒微微一使勁,把顧阮白扶正,讓她的一隻手臂攬住自己的脖子,她發上的幽香很淡,快要被酒味覆蓋,又獨特得深得他心意。
走廊的燈壞了,時好時壞,那陰暗的光線活似恐怖電影的氛圍,顧阮白剛才受了氣,正委屈著,她情難自禁靠著一個安全又溫暖的懷抱,但她沒意識到是誰救了自己,總之不是那個經理就行了。
“我……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被彆人這麼刁難過!為什麼我要忍著他啊,平時被使喚就算了,”女孩吸鼻子哽咽一聲,大顆大顆眼淚滾落,滴在丹恒的袖口,滲過衣料,燙得他一顫。
這微小的幅度就讓顧阮白跟軟體動物似的滑下來,他當即再一扶住,她似清醒幾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跟他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