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點了一瓶常溫豆奶,“潤潤嗓子,能夠緩解辣度。”
“不、不辣!”顧阮白還在嘴硬,實際上喉嚨都被嗆得刺疼,眼淚都逼出來了,丹恒被她逗得忍俊不禁,笑意很淺,短促閃過眼底。
顧阮白差點沒看清,又眨眨眼睛。
他是不是又笑了?
確定是沒看錯,她不禁感歎,丹恒原來也會笑啊,真好看。
一時陷入癡迷,忽有一道氣憤的女聲打破和諧:“顧阮白算什麼啊,穿件裙子抹個口紅,真當自己是城裡人了?你們不知道,她曾經有多土,還經常戴厚厚的眼鏡,有一次……好臭啊,彆吃螺螄粉了一身味!”
“行,去吃彆的,肯德基怎麼樣?”
“上火,吃彆的吧。跟你們說啊,顧阮白真不要臉,一直黏著丹恒組長……”
聲音漸行漸遠,顧阮白渾然不在意,自己吃自己的。她跟洛凝一個學校出來的,熟知她的性格,跟這種人計較太不值得,而且嘴巴長她們嘴上,造謠無成本,去舉報也沒什麼人管。
丹恒似乎有些悶悶不樂,吃完了食物,都沒再跟顧阮白說一句話。
她小心翼翼問:“組長,是不是不好吃?”
“不,挺好吃的。”
她無法從丹恒平靜的臉分辨話中真偽,泄氣說:“我被說慣了壞話,也不往心裡去,可是如果你要因為我而感到困擾,還是適當點保持距離吧。”女生因他低落的情緒而氣悶,眼中的神采依舊熠熠生輝,“我也吃完了,剛剛付了錢,包括那瓶豆漿的。你也彆在意,她們隻是過過嘴癮,又羨慕我跟你關係好,隨便彆人怎麼說。”
丹恒看得出她在故作樂觀,保持了沉默,再默默注視著她離去的背影。
顧阮白一般不吃虧,有仇能報就報,但她對洛凝這種背後嚼舌根的小人行徑又無可奈何,警告也會被當做氣急敗壞,她以往都無視了的,可這次事關丹恒,她就坐不住。
她給何倦發消息:【今天跟丹恒組長吃飯,剛好洛凝說壞話被聽見了,我不想讓她再囂張下去,怎麼做?】
【你們吃什麼了?】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你們吃什麼了?】
【螺螄粉。】
【我就知道!還想著要不要轉一千給你去請他吃頓好的,再不濟就下館子,二十塊錢的螺螄粉你也好意思拿出手!】
【是十塊!】
【……這也跟我爭?好吧,我有洛凝的八卦,她最近脾氣不太好見誰就咬的原因是她男朋友出軌了,勸你暫時不要跟她對著乾,失戀的女人很恐怖的。】
【行。】
顧阮白沒那麼氣了,而那邊的丹恒反複在揣摩女孩子的心思,想著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