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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顧阮白還想繼續逛小吃街,何倦還在家等著投喂呢,路過水果撈的攤子,她猶豫要不要買,丹恒說:“不建議,性價比太低了,不如自己買水果自己做。”
“也是。”
然後又逛到了菜市場,菜市場外圍是水果攤,各種水果都有,挑的眼花繚亂,顧阮白不好意思讓丹恒提太多東西,就沒買多少,他倆還真拿不下什麼東西了。
即將相彆於公司前的地鐵口,顧阮白還有些戀戀不舍。
而丹恒也沒急著走,他回望的眼睛如湖水平靜美麗,說:“走了一天了,你應該很累吧?裙子固然好看,但感覺舒適性並不強,你以前總經常穿寬鬆一點的褲子,而不是裙子,還是和之前一樣吧,不必強求自己。”
“嗯,你說的沒錯。”
“再有下次的話,能不能帶我去爬山?”
心跳兀自漏了一拍,繼而跳動得強烈,顧阮白努力讓自己表現得自然一些:“我大學畢業的時候爬過,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不過再去一趟綽綽有餘,不會讓你被坑的!”
“好,看我有沒有空再說。”
氛圍已經是把離彆烘托到位了,今天遊玩得暢快,顧阮白心滿意足,她準備要走。
“顧阮白。”丹恒突然直呼她的名字,顧阮白下意識立正,懵懂看著他。
“你戴眼鏡了嗎?”
顧阮白心虛挪開眼睛,“為了方便就……沒戴。”
“覺得隱形眼鏡不舒服,還是戴上你平時戴的眼鏡吧,沒人會覺得你怎麼樣,無論是醜是美。”
顧阮白反問:“你也是嗎?”
“我的看法很重要嗎?”
嬌怯的女生張了張嘴,沒把話說出來,她低下頭,垂落的眼睫毛掙紮顫動了一番,她糾結著抓緊手提袋,再抬頭跟丹恒對視,眼裡有什麼要呼之欲出。
她最後還是沒說出來,隻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我以後會好好戴上眼鏡的!”
丹恒與她走去相反方向。
皎月灑落大地,心緒已經發散到了三個月前他剛入職公司的時候。顧阮白也還是新人,人送外號新人卷王,她可能並不知曉這件事,自顧自乾活,彆人委托做什麼,她順帶也就做了。
看著是任人欺負的模樣,實際人也精靈,得了人情偶爾馬虎一回,彆人都不好訓斥她。
顧阮白剛畢業出來,人充滿活力,像個橫衝直撞的小馬駒,整天素麵朝天,跟其他精致的年輕女生不同,她的隨性由內而外散發,怎麼舒服怎麼來。
可能她並不打眼,合照時總溫吞站在後排,丹恒知道,她是沒發光的珠玉,等著來給她拂塵的那個人。
最常聽的是旁邊幾個同事在打賭顧阮白有沒有男朋友,說她喜歡湊近人盯著眼睛說話,讓人誤以為是對自己有意思,誤會解除,才知道她又把眼鏡弄丟了,總看不清人臉。
據說還鬨過笑話,把上司的小公子認成了女生,差點被辭退了,笑話也隻是笑話,她是活潑的綠葉,點綴著公司。
一天的時間,他又對顧阮白理解了不少,比他觀察了三個月更要精準貼切。
“何倦,何倦!!”
顧阮白啪啪啪撞門,正敷著麵膜看韓劇的何倦滿是不耐煩:“這麼晚才回來還以為死外邊了,買什麼了?”
“好多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