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棕熊那麼高壯的大男孩縮縮身子說:“我在朋友圈見過你跟她的合照,知道他是你朋友,就想跟著她去找你,她走的太快了又神經兮兮的,我一直不敢搭話,怕她打我。”
“你長這麼大個怕什麼啊?人家小姑娘反而還怕你是跟蹤狂呢,給人家道歉!!”
解釋了很久,何倦才知道是個誤會,大大方方請各位喝咖啡,“我就說呢,姐姐我沒結什麼仇家,更沒傾國傾城到彆人一見鐘情瘋狂追愛,原來是你小子想找顧阮白啊,早點說嘛。隨便點單,姐有錢。”
沒見過世麵的鄉下小子被她的媚眼一電,隻覺得她妖裡妖氣還眼睛不好使,他低聲對顧阮白說:“你朋友是冤大頭?”
顧阮白桌下擰他厚實的手臂肉:“那是你何倦姐,一高興就請你吃飯的,裝乖點。”
“哦哦。”傅達海咧嘴一笑,常年種田鍛煉曬出來的小麥皮膚襯得牙齒潔白,他喊道,“何倦姐姐!”
“哎!”何倦笑得眯起眼睛,“小帥哥今年多大了?”
“十七。”
何倦霎時間變了臉色:“未成年?!”她立馬收起撩人的姿態,拉過顧阮白說,“吃什麼長大的?我差點就直接撩上去了!”
“我勸你還是放過這個混小子吧,天生腦袋缺根筋,對感情一竅不通!”
“比你家丹恒還不通?”
顧阮白瞥了眼故作沒聽到而移開視線的丹恒,反問她:“你說呢?”
“……行吧,我還是喜歡騷的。”
“?”
怎麼處理傻乎乎小堂弟還是個問題,他沒成年,隻能用顧阮白的身份證給他預訂個房間,他全身家當隻有幾十塊,以及一個時好時壞的老人機。
顧阮白給他存了自己的常用手機號,再給他一百塊錢,叮囑:“彆去網吧,城裡的網費你消受不起。”
“姐。”乳名小黑的黑皮體育生可憐巴巴揪著她的衣服,“我不能住你那麼?”
顧阮白又偷偷瞥了眼丹恒的方向,清咳:“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