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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阮白心動了,眼睛很亮,她激動撲過來,動作太急,咣的一聲兩隻額頭相撞在一起,她暈了過去。
丹恒彆無他法,從她包裡掏出鑰匙帶人回到臥室,牆上飲月君的海報還是很醒目,錯開了目光,他放倒了人事不省的女生,從冰箱拿了塊冰用布包住敷她紅紅的額頭。
顧阮白躺得東倒西歪,一碰到冰塊止不住往他懷裡縮。
“彆動。”丹恒警告她。
顧阮白聽到熟悉的聲音,驚喜睜開眼,喊道:“丹恒?”
“嗯。”
“丹恒!”
她一展雙臂摟住他,一遍遍說:“我喜歡你,好喜歡你啊丹恒!”
丹恒表麵不為所動:“你喜歡我,還是喜歡牆壁上的飲月君?”
她認真思考了一下,大膽道:“我都喜歡!”
“不能都喜歡。”
“為什麼?我可是我真的都喜歡!”
丹恒皺起秀氣的眉,心頭煩躁,但他麵對撒嬌的顧阮白就沒了脾氣,耐心說:“沒有為什麼。”
顧阮白咬著下唇糾結很久,丹恒用拇指撫她紅潤的唇,說:“不許咬。”
顧阮白歪頭問他:“那什麼才允許?”
“吻我。”
顧阮白仰起頭,在快要觸碰他的唇時擦過去,她清脆的笑聲在耳邊回響:“我不要,除非你說出理由來。”她笑著倒在床上,撈過一旁的飲月君等身抱枕,用雙腿夾緊,傲嬌哼道,“你沒有尾巴,不要你了!”
“為什麼不要我?我不好嗎?”丹恒也爬上來,手臂撐在她兩側,相當於在床咚她。
“你很好,非常好!可是我……我不好。”
黃色的夜燈照不亮室內全貌,丹恒的側臉被床頭燈照的半明半暗,俊逸而懷有柔情,顧阮白看著看著,微笑的臉上,兩行淚默默垂落殷紅的眼角。
丹恒歎息:“彆哭,顧阮白。”
“就哭!”
“你哭了我心疼。”
顧阮白又咯咯咯笑出來,她笑了好一會才輕聲說:“我……我想起了媽媽。”
“嗯。”她的媽媽是很傳統的婦女,出嫁從夫,夫死從子,也基本認定自己的女兒也是如此。
“丹恒,你的家人呢?”
“我沒有家人。”
“嗚嗚啊啊,你比我可憐,怎麼會這樣子!”顧阮白把臉埋進抱枕裡,淚水洇開好大一片。
“不用可憐我,他們……去了很遠的地方。”
“真的嗎?他們還在?”
“嗯。”以後……再跟她好好解釋一下吧,再哭下去很傷身。
顧阮白怯怯說:“其實我不愛哭的。”
“我知道。”
“我很堅強的,父母責罵的時候我不哭,領導逼我加班也不哭,我、我隻是好喜歡你,舍不得你受委屈。”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