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笑笑:“攤子被城管沒收啦,現在還沒贖回來呢,現在我們夫妻二人也能夠忙得過來,周末的時候還有奶奶孩子幫忙呢。你們要經常來光顧啊,給你們打折!”
“這怎麼好意思。”老板娘又去忙了,隻剩下他們二人交談。
丹恒氣度不一般,即便不說話,穿得也不精貴,就感覺他融入了繁華人間,也能夠隨時脫身離去一般。顧阮白問他:“你是不是在觀察生活?”
“我觀察任何人。”
“我也是嗎?”
“自然。”
“那我在你心裡是什麼樣的人?”她藏不住心事的眼睛閃閃亮亮的,眼角內陷,畫著眼線的眼尾上挑,她沒有戴假睫毛,本身的眼睫毛就足夠濃長烏黑,光線不明顯,她的眼珠子是剔透的褐色,睡眠充足,眼睛也沒有太多血絲。
不知怎麼的,丹恒跟她對視一眼,下意識就挪開了視線,儼然是心虛的表現。
顧阮白堅持不懈盯著他看,想要一個答案。
“問題保留,下次再跟你說。”
“是你沒有斟酌好怎麼回答吧?怎麼,我複雜到你形容不來?”
“不是,你很好,但我認為,你一定不想隻聽到‘你很好’這三個字,給我點時間,再認真答複你。”
好似追問表白回複的即視感,顧阮白再悄悄紅了耳廓,她摸摸發燙的耳垂,蓮花樣式的耳墜微涼,撫平了一絲躁動。
老板顛鍋得梆梆作響,不吵,但富有節奏,如背景音樂一般,即便他們不交談,也不覺得尷尬。
顧阮白在看丹恒給的策劃案,公司也想鑽研手遊,可遊戲也不是那麼好做的,投資跟回報不成正比就容易暴斃,市場上宣發過猛高開低走的遊戲太多了,就算提前做好功課,也說不準陷入什麼風波而突然關服。
公司大多都是年輕人,手遊一般都玩過,像顧阮白這類什麼遊戲都玩的,也並不看好公司轉型遊戲的未來。她也不想給予打擊,更怕沒了公司自己也成了失業人員。
隻要公司給的多,她必然全力以赴去工作,何況還有丹恒在呢。
這次要去請的人是業界享有名譽的文案大師樂意,他雖然脾氣傲,編撰出來的文案也虐到人頭皮發麻,玩家們都想給他寄刀片但無人敢說他是為了虐而虐,他所創作出來的劇情很精彩,豐富的角色人設把玩家迷得不要不要的,特彆是反派,個個事業心瘋批,不抹黑也不洗白。
顧阮白也玩過他主筆的單機遊戲,角色塑造得很好,跟美工相輔相成,就是出來一個刀一個,剛喜歡上轉眼人沒了,她也已經麻木。
畢竟隻操刀過單機遊戲,手遊可就有點難度,受眾都有很大的分彆,而且還要斷章得吸引人,而大多遊戲都活不到大結局的那一天,就算活到也因吃書太多而劇情崩潰。
吃過飯後丹恒就給她提前下班回去整理行李,明天公費旅遊……哦不,是出差。懷著幾分期待,顧阮白萬萬沒想到,還沒出門就出現意外了,大清早的隔壁鄰居起火,火勢很快就竄到她家,從窗戶蜿蜒進來燒了牆壁。
“顧阮白!”她聽到丹恒焦急的呼聲。
顧阮白被煙嗆得眼淚直流,來不及回應他,突然門口被踹開,她被打橫抱起來。
路過的行人已經打電話叫了火警,火勢被撲滅,她也暫時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