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阮白心中叫爽,但是又不敢直接表達出來,她拉住了樂意,打圓場說:“哥,少說兩句,老人家要不行了。”她在轉頭對氣得想掀桌的二嬸說,“他說的有道理,上一回那誰不就是把房子建在田地上了而被警告了麼?不想小事鬨大,趕緊化了,也就是幾片瓦而已,最好把樹挪開,不然再被風吹可真就一屋頂的瓦都沒了。”
“顧阮白,養你這麼大——”
“夠了!”一直未吭聲的二叔喝道,再訓斥幾句,二嬸便坐了回去獨自生悶氣。
一頓飯吃得不歡而散,二叔送彆他們的時候,摸出了一根煙夾在手指頭,但是沒有點燃,他猶豫了好久才對顧阮白說:“你嬸她本來也不是那種人,隻是我們急需用錢,她就……”
丹恒說:“樹不是風刮斷的,而是她做的?”
二叔歎氣:“是我鬼迷心竅,不聽她的勸跟彆人搞投資去了,老本都賠光了,差點就背上了債,本來就自認倒黴,偏就家裡老人還生病住院。錢錢錢,哪裡都需要錢,孫子也要,老人也要,你說人怎麼能夠那麼不順呢?”
二叔帶著他們去了事故發生地方,樹樁上有明顯的摩擦痕跡,眼明之人都能看得出來是怎麼破壞的。村裡的人都不敢明說,也都默默遠離他們,二叔也怕真應了樂意所說的,豬圈會被人拆了去。
樂意勾勾唇說:“這倒是不必擔心,我不過隨口一說,像顧阮白之前說的那戶人家才是真正的違反國家規定了的。不過你們想要賠償的話不太可能,眼下比較難對付的是,要怎麼把這棵樹挪出來。”
成人腰粗的樹乾橫跨道路砸在屋頂,樹杈繚亂,因年老而衰敗了樹葉,隻剩下光禿禿的冠頂,這棵枯樹不僅沉還乾燥,適合拿來燒掉。
這是傅家的樹,怎麼處置還得人家說了算。
顧阮白小聲吐槽:“這……隨便撒撒種子再放其自由生長,也算是自己種的了?”她小學時候還在學校種了不少呢,到現在都已經成為學校的公用果樹了,據說畢業季把果子打下來都可以帶走,她每次路過都垂涎不已。
二叔滿麵愁容,說:“我也不奢望什麼賠償了,就是早點把樹挪開,我好回去養豬,豬也被嚇得吃不下飯了。”
聽了離譜事情也都沒怎麼吃飯的三人:“……”
顧阮白:“我覺得還可以去搶救一下,我去跟傅叔叔交涉一下怎麼樣?”
“哼,再吃一頓飯?”樂意雙手交叉環胸。
“我這叫戰略性溝通,等著我的好消息吧!”顧阮白出師未捷身先死,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