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時間抽得空問他:“什麼生日宴?”
樂意垂眼夾菜:“你們部門副經理的長輩的生日宴席,也就是所謂的上流社會交際圈子,感興趣了?”
“哦。”顧阮白也沒想去,聽到什麼上流社會的就更不想去了。
“丹恒不去你就不去了?”
“這跟丹恒有什麼關係?彆說得好像我隻能夠圍繞著他生活了。”
“不是麼?你今天一天都魂不守舍的,不就是因為他?”
顧阮白沒再吱聲,就算是自己有理,樂意也不會聽的,她的沉默被當作默認,樂意又憋著一股氣了,他啪地放下筷子,語氣冷淡:“觀後感不用寫,資料也不用看,但部門聚會不能缺席。”
“知道啦。”
雖然聽著啥都不用做,顧阮白給樂意整理資料一下午,忙得都快咽氣了,頭暈眼花得戴著眼鏡看東西都有重影,該不會近視又加重了吧?
顧阮白擔心自己今後離不開眼鏡,又不想做昂貴有風險的手術,還沒攢夠錢買房子呢,雖然現在是一丁點沒攢。
“我敲顧阮白,我怎麼一下午沒見你在工位上?”
“我在樂意的辦公室呢,已經是他的形狀……不,助理了。”
下班時間提前,忙完工作的人歡天喜地收拾東西,有的不想拖到明天加班的就寧可晚點,顧阮白是沒見到丹恒的,何倦還在分享她從群裡得來的八卦。
何倦出了公司門立馬拆了發繩,她燙了一頭時髦大波浪卷,發尾還染了點火焰紅,上班時間紮成丸子頭幾乎看不出來,得意洋洋展示自己的小心機。
顧阮白還被今天看到的畫麵刺激著,人說話都有氣無力的,她禁不住跟最親的姐妹說:“何倦,要是丹恒走了,我該怎麼辦?”
何倦則沒她那麼情深,說:“該吃該喝喝,想乾嘛就乾嘛,你就有時間多玩玩遊戲放鬆一下啦,他都走了說明也不重視跟你的感情,還留他做什麼,留來過年?”
何倦回頭扯她,催促她快點,等著去參加聚會大吃特吃呢,一回頭發現了某個人站在不遠處,料想是把剛才的對話聽進去了。
對方被發現,抬著不緊不慢的步子走過來,輕輕扯了下顧阮白的手臂:“阮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送你們。”
何倦第一反應:“你有車?”說什麼呢,電車也是車!不對,那我呢?
“嗯,我有。”
顧阮白不想看他,扭過頭繼續走些,何倦跟上來:“誒,你走這麼快乾嘛,丹恒,那是丹恒!”
悶頭走的女生停頓,猛地一回頭,分明相隔不遠,她和一身清冷氣質的青年已經是不同的畫風。
顧阮白努力讓聲音冷靜點:“你會走嗎?”
丹恒以沉默作答。
顧阮白繼續悶頭走。
何倦在旁看得一頭霧水:這什麼情況啊,拍青春劇呢,主打一個旁人看不懂的抽象?
丹恒突然追上去,長過何倦腰的長腿三步並作兩步,很快追上了顧阮白,他一扯過女生的胳膊,把她帶